千鈞一發,外頭傳來囚無天的聲音,說有要緊事彙報。
魏浩戛然而止,關鍵時刻求見,事情肯定很大。
慕容婉清美眸揉成水,“陛下,先忙公務,夜間妾身等您隨時過來。”
“行。”
魏浩點頭,不一會兒穿戴整齊,離開養心殿。
囚無天邊上站著馬蓮兒,昨夜徹夜未眠,淡憂人偶的事情,熬到早上,匆匆過來彙報。
魏浩眉頭緊皺。
元若芷再笨,也不會做這種事。
換成你,會往房間放罪證麼?完全可以將人偶放到宮外,或者借用職務之便弄些藥物,通過茶水、食物毒害魏浩。
栽贓陷害的人,也太不拿魏浩的智商當回事了。
他和元若芷關係很僵不假,但絕大多數原因並非他沒原諒,而是不知如何相處。
當我兩人相敬如賓,很好。沒爭吵,沒矛盾,各自忙各自的,偶爾夜間一塊陪陪孩子,相處的很普通。
“陛下,臣並未處理過類似的事情,不知怎麼處置,焦急壞了,望陛下明示。”
馬蓮兒無從下手,愁到頭皮炸裂。
“彆管這件事了,給元若芷帶話,讓她彆多想,該乾嘛乾嘛,朕會調查真相。”
魏浩擺了擺手。
馬蓮兒點頭,“是。”
人離開後,魏浩讓囚無天拆開人偶。
裡頭並非棉絮,而是動物內臟以及紫河車。
這玩意兒,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
元若芷倒容易,畢竟醫院有人生產。
“好歹毒的邪術。”
囚天皺眉。
魏浩嗤之以鼻,“越歹毒,栽贓陷害越成功。不過你不稱職,你乃大內總管,後宮如今人不多,還能出這類事,你沒有想解釋的?”
聞言,囚無天頭皮發麻,壓力巨大,臉色煞白跪地。
“陛下恕罪,奴才該死。”
“彆一天就嚷嚷著該死,真要死,自己去死。”
魏浩討厭這套,掏出賽神仙。
囚無天心懸在嗓子眼,嘴巴口嗨罷了,哪敢真死。
要真敢死,魏浩鐵定不攔。
“飛騰。”
守在外頭的韓飛騰飛速進來,“奴才在。”
“此刻起,撤銷郎中令,中車府令,成立東西二廠,職務分開,內務交由西廠負責,你和無天一塊調查人偶事件,哪個先查出真相,哪個當西廠領頭。公平、公正、公開,各自都有上升機會。”
韓飛騰看了眼囚無天,膽戰心驚。
魏浩要讓他和這曾經的野蠻部落王子打比賽。
贏了,他乃內務首領。
想起囚無天那挖到根的一刀,至今走路怕漏尿,不敢大步。
再想起韓家曾經舉動,他怒不可遏,雙目猩紅。
他想報仇,就要往上爬,手中要有權力。
隻有大內第一人,成為魏浩身邊第一號走狗,才能洗刷掉屈辱。
“是。”
韓飛騰下定決心,拱手。
囚天麵無表情,點了點頭,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