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山那具棺槨現!
原本天翻地覆的祖山,竟頃刻安靜了下來,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之前發生的一切宛若幻境!
這一刹那,陳淵眼中瞬間精光暴漲,寒星亂射,腦海中的那些模糊思緒驟然清晰。
將軍山,鳳凰涅槃,墳山葬土……
隨著這一幕的出現,這一個個零碎線索似乎被串連在一起,紛紛指向千年前在這片天地擒魔斬龍,神通廣大的那些存在。
而這些存在疑似來自豢龍氏口中所說的天人居所——白玉京!
這些人千年前留下驚人後手,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心中一番推演後,陳淵果斷收回五行天,隻留下第二神藏梧桐棺槨。
接著,他身形一晃,帶著棺槨一踏,二話不說果斷朝山外衝去。
這回,山間的迷霧沒有阻攔,整座墳山安安靜靜,沒再顯露出任何異象。
幾個呼吸後,山外的青銅架輦,一股狂風吹動簾布!
架輦下的鈴鐺發出丁零當啷的清脆聲。
整座架輦往雪下微微一沉!
等候在架輦外的陸明神色一驚,知道將軍回來了,雙手一扶,神色有些驚疑,
“將軍,剛才山裡的動靜……”
他們隔的近,縱使迷霧阻隔,也看到了靈光大放,有驚人暴動,天搖地晃,感覺到心驚肉跳。
將軍在那座山裡碰到了什麼,竟逼得將軍出手,並且很快折返!
“此山嚴加封鎖,嚴禁手下將士進入。”
馬車裡,陳淵沒多說什麼,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是!”
“另外,你回撫司辦一件事!”
“從天牢帶一批死囚和妖魔過來!”馬車裡,陳淵聲音幽幽,帶著一股森寒。
馬車外,陸明麵色一肅,遵照領命,“是”
說著,其就衝天而起,朝著東北方向而去!
此時,馬車裡,陳淵摸了摸滾燙的眉心,第三隻眼緊閉,一雙淡金色眸子現出沉吟之色。
在將軍山得到的梧桐棺槨現出,鎮壓墳山不祥之後,他沒有選擇再往深處探,而是果斷選擇離開。
眼前這座祖山是活的,一進去就遭遇那番景象,誰也不知道更深入後會發生什麼。
想到自己的推測,裡麵可能涉及到千年前的人物和秘辛,他便沒有選擇以身犯險!
知道危險還往裡麵闖,那純粹是嫌命長,至於裡麵可能存在的機緣,吸引力不大,因為他不太喜歡冒險,而他本身就是機緣。
不過眼下,他還需要再驗證一下這座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心裡有個數!
心中念罷,陳淵慢慢垂下眸子,靜靜閉目養神。
一時,馬車安靜如許,隻有外麵的呼呼風聲,鈴鐺清脆的撞擊,還有馬兒踢踏扣地的聲響。
大約三個時辰後,陸明複命而來,率兵押送來一大批死囚和妖魔。
用秘製囚車押來的,上麵還蓋著一層層黑布,足有上百輛。
從天上押來的!
等黑布掀開,一個個被精鋼鎖鏈,鐐銬鎖住的人與妖魔現出了身影。
“放開我,我是冤枉的!”
“你們帶我來這想乾什麼?放過我!”
“道撫司的雜碎,放開本座,吼,等本王出來就吃了爾等!”
“……………”
當黑布掀開後,求饒,驚恐,怒罵,嘶吼聲,不一而足,在這寂靜的飛雪山林,顯得喧鬨嘈雜。
而此時,領兵押送囚犯而來的陸明來到架輦前複命,
“將軍,按照您的吩咐,人已經帶到,死囚九十三人,妖魔二十七頭!”
“都在這兒!”
其中死囚占大多數。
無他,因為如今道撫司的天牢裡,死囚人滿為患,因為上一次朝廷清洗,很多家族反叛,事後被清算,被撫司論罪抄家,由此一大批人被打入死囚大牢。
這時,架輦簾布掀開,陳淵從裡麵走了出來。
架輦前,殺氣凜然,分列兩邊的隨行青甲一一轉身,單膝跪下一手杵地。
被押在駕前的囚車中,一雙雙眼睛或惶恐或驚怒地看了過來。
當那些死囚看清架輦中走出的陳淵,那喉嚨裡躁動的聲響立即被噎了下去,一雙雙瞳孔驟然收縮,臉色刷白,身子恐懼地顫抖。
紛紛跪下,牽扯著鎖鏈嘩啦響動,呼喊著,
“九中將饒命!”
“我們是被牽連的,我等對您忠心,何其無辜。”
“………”
有的喊冤,有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
而被押送來的妖魔,有不少是原先撫司鎮壓的,並沒見過陳淵。有一頭滿身傷痕,目露凶光的虎妖瘋狂甩動著鎖鏈,咆哮道:
“你是什麼東西,小心本山君撕了你!”
這頭山君剛說完,陳淵一雙淡金色眸子掃了過去。
“砰”
這頭天關道兵境的山君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人形身軀轟然爆碎,化作一團血霧濺射在囚籠四方。
一個眼神就能虐殺道兵妖魔!
這可把在場的死囚和妖魔嚇得噤若寒蟬!
陳淵目光淡漠,麵無表情掃了掃,接著,眉心肉縫赫然睜開,裡麵金光流轉。
接著,他手往眉心一抹,一點金光化作豆粒大小的金珠,懸於指尖之上。
緊隨著陳淵手指連彈,朝著一個個死囚和妖魔打出道道金光。
一縷金光紛紛沒入這些人和妖魔的眉心,就此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陳淵看著這些麵露驚恐的人和妖,眼神幽幽,
“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跑進麵前這座山,死活全憑自己,本將不會插手,如果能活下去,那就恭喜你們獲得自由。”
說完,其抬手一拂。
“啪啪啪”
那上百個精鋼囚籠紛紛被打開,那些人和妖魔身上的鐐銬禁製也紛紛斷裂。
被解除禁製的人和妖魔紛紛帶著驚疑。
就是進麵前這座山?
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兵甲,不會是這些伐山軍的獵殺遊戲?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裡麵絕對有坑1
特彆是熟悉這位九中郎作風的那些死囚,知道眼前這位大人手段酷厲,殺人不眨眼。
一時猶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