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
接下來,楚香玉壓下心中的疑惑,在雲天生叫過來的士卒率領下,去了下榻的地方。
與此同時,兩萬裡之遙,寶慶府,一座頗有古秦之風府城,此中建築獨特,大開大合,帶著一種西北的粗獷與豪邁。
一輛馬車緩緩進城,隨後來到不遠處一間名叫“望仙閣”的客棧前停下。
此樓占地不小,與蜀地建築風格有些不同,飛簷翹角也有,隻是顯得平緩粗獷,顏色沒有朱紅綠瓦,而是暗青,黑,暗紅等顏色搭配,顯得比較厚重。
馬車旁,兩人下馬,徐少卿和勾越看了看這樓,裡麵傳來秦腔戲曲的聲音。
“公子,到了!”
公孫羊拉著馬韁,側頭輕聲朝著車裡喊道。
幾個呼吸後,馬車裡,陳淵緊閉著的眼猛然睜開,裡麵金光猛然大熾,隨後很快隱沒。
“呼”
他調整了下氣息,隨後掀開簾布,走了出去,下了車。
等著這位龍虎下車的徐少卿看著陳淵悠悠然下車,暗自納悶,這位陳龍虎說遊曆紅塵吧,大部分時間卻都呆在馬車上,路上也不出來看看風景,悶在馬車裡,不知道做什麼。
隻有到了一處地方才下來。
你要說體驗一下各地的風土人物,大家駕空飛行,完全可以省下路上的時間嘛。
搞不懂!
不過他說了也沒用。
陳淵下來後,就見街上人來人往,他當頭走進客棧,眼尖的小二已經迎了上來。
半盞茶後,幾人點了樓上最貴的幾間廂房,並派人送去酒菜進房,那店小二得了賞銀,用口咬了咬那銀錠,隨後喜笑顏開地用袖子擦了擦,小心放入懷裡,接著歡歡喜喜地給幾位貴客備本地特色的酒菜去了。
瞧那位領頭的公子氣質不凡,出手大方,外地口音,應該是今天特意趕來觀戰的哪位世家公子了!
而客棧大廳裡,徜徉著敲擊青銅編鐘的悠揚樂聲,還有這片大地的秦腔調。
裡麵賓客滿座,有些熱鬨,裡麵三教九流,說著什麼事,似乎談性很高。
“就是今天吧好像!”
“沒錯,就是今晚,天龍寺最傑出的佛子挑戰太白洞天五大真傳之一,袖裡青蛇季霄1”
“就在這片城牆上對戰!”
“那位袖裡青蛇應戰了?”
“應了,天龍寺都下戰書了,那些心氣天高的洞天真傳怎能不應,而且是生死戰!”
“不是?玩這麼大,這兩大年輕高手,好像沒聽說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下聽到傳言,是天龍寺的那位佛子想要參加道庭舉辦的羅天大醮,主動放出豪言,太白洞天那些隱世宗門的真傳,實力不如他,沒有資格爭奪龍虎榜,就此下了戰書,於是那位真傳站出來應戰,並放言定生死,而賭注就是那位真傳手裡參加羅天大醮的資格!”
“謔,那可有一場好戲看了!”
“你們說這場生死戰,哪位能贏?”
“.”
客棧裡嘈雜聲,不同桌子間,你一言我一語,襯出一股熱鬨勁兒。
此時,一間頂樓裝修典雅的房間裡,陳淵坐在桌前,目光微動,隨後把視線側向一邊的徐良徐少卿,唇角微勾,
“看來咱們今天來的蠻巧,今晚有一場熱鬨可以看了!”
徐少卿耳朵微微抖動,眼神古怪,眉頭挑起,對陳淵說道:“不是冤家不聚頭,想不到在這裡又聽到那座洞天的名字,也是,那洞天雖在龍嶺,離這也不算遠。”
“不過,”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可能這場對戰的主角來不了了!”
對麵的勾越眼神一動,愣了一下,“呃,徐少卿你是說,被我們宰的那幾個?”
“我殺了兩個,陳將軍之前說還有三枚圭簡被磨滅,一共五枚。”
“剛才聽客棧裡的人說,太白洞天五大真傳,是不是就對應這五個弟子,那所謂的袖裡青蛇就在其中?”
說著,這位徐少卿把頭一側,看向陳淵。
陳淵聽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不由有些莞爾。
“可惜啊,不湊巧,本將當時也不知道那三枚圭簡怎麼來的。很有可能錯過了一場好戲,本將也想看看,這兩大勢力年輕一輩的風采!”
說著,還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
副監察使勾越聽得在旁邊臉色抽了抽,心裡想,當時這位爺施展出龍虎天象,威勢簡直駭人,誰頂得住,連太白洞天的龍虎都趕緊跑,那三個弟子估計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弄死了,估計裡麵就有今日的“主角”,那位袖裡青蛇!
這還真是
這時候陳淵又說話了,“本將倒是有些興趣,這天龍寺是何方勢力,其中弟子敢稱佛子,但是不小的口氣,並且敢跟一座洞天下戰書,顯然底蘊不凡,難道也是一座洞天福地?二位誰知道?”
說著,目光在勾越和徐少卿二人身上打量。
徐少卿搖了搖頭,捏了捏胡須,“在下知天下福地,卻未嘗聽說過這個名號。”
勾越同樣搖頭,“勾某也不甚清楚,大乾佛門雖修行者不少,卻大多難以修行到高深境界,西方淨土才是佛門聖地,隻是路途艱險,難以取到真經。”
倒是這個時候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公子,老奴知道一點!”
是公孫羊!
隻見旁邊站著的公孫羊開口,隨後上前來,雙手自然垂下,
“這天龍寺就在寶慶府外八百裡的天龍山,傳言是上一朝有一位佛法無邊的羅漢自西方淨土東渡而出傳道,相傳這位羅漢出行時還帶著佛骨舍利,在中原廣傳妙法,並立了幾座道場。”
“而這寶慶府就是其東渡的路經地之一,相傳這位羅漢在此地講經說法,建了一座道場,就是在這天龍寺。”
“傳聞裡麵就有一顆佛骨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