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大口一口血。
下一秒,這位監察禦史瞬間倒飛,直接撞開桌椅,帷幕,石板,飛出點兵台外,重重摔在地上。
此人又吐了一口血,麵色痛的扭曲慘白,瞳孔帶著恐懼。
是那位蜀地將軍,對他出手了。
對方要殺了他!
“還請陳將軍,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在這座行營上空響起,隨後一聲獸吼響起。
隻見一頭身如黃金璀璨,體長丈許的黃金獅子橫空而來,上麵有一位銀甲將軍,細腰寬膀似猿,兩眉入鬢常清,肩膀上立著一隻白頭雕,身上戰袍金翠繡,一雙虎目燦燦,身懷武藏。
其朝天抱拳,
“吾乃北衙禁軍十二衛統軍張青,此間事和人交於在下,在下會通稟陛下,定會給陳將軍個結果。”
禁軍分南衙和北衙,南衙禁軍就是神都軍,護衛神都以及京畿,北衙禁軍十二衛,守衛皇城,就是十二座行營,分布皇城四方,每個統軍下掌管四個行營,都是武藏,再上麵還有副統領,和統領整個金吾衛的大統領,也就是那位威遠侯。
他急匆匆趕來,看到了懸空山上的那位與兩位大能隔空交手,就知大事不妙。
天上一聲冷哼,便再也沒作聲。
張青靜靜等了幾息,見懸空山上的那位沒有繼續對下麵人發難,心裡暗鬆一口氣。
接著其一雙眸子朝著下麵亂作一團的禁軍看去,眉頭緊緊皺起,怒喝一聲。
“都給本將回編。”
隨後其飛身落到點兵台,那位林中郎趕緊屈身拜手,“統軍!”
“說說怎麼回事!”張青麵色刷的一下陰了下來,冷冷的看著自己這位心腹,怎麼掌管行營的,差點就打的天翻地覆,鬨出了大事。
林中郎正不吐不快,很快將事情和盤托出,裡麵字字在點監察禦史王喜在搞事。
當張青聽到監察禦史王喜似與三家有謀畫,自作主張,強行挑起矛盾,把手下禁軍卷入爭鬥,他眉頭閃爍出殺意。
有的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他們直屬陛下,不能牽扯到朝堂爭鬥,特彆是黨爭,這是禁忌。
當聽到三家勳貴子弟勳的禁軍隊伍在強行挑起矛盾的情況下,竟然在第九山兵馬下抵擋不過幾個衝鋒,臉色更是難看。
廢物,真他媽廢物,你說你鬥贏了這件事可以圓過去,反正陛下說了算,結果你特麼挑釁人家還搞不贏。
這件事傳揚出去,整個禁軍都要蒙羞。
自己要被王喜那閹狗害死!
陛下若是知道自己手底下的禁軍如此,不知何等震怒,不對,陛下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張青不由心裡犯寒,自己必須儘快帶人去請罪。
去晚了,小命不保。
想著,張青一雙虎眼吊起,露出凶光,
“把幾個鬨事的給本將帶上,不管是三家哪家的,陪我去見陛下,不然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他對林中郎說完,接著凶光一轉,身子往點兵台後方一縱,隨後落到一塊空地上。
在他腳下,監察禦史王喜咳著血,像隻死狗,見到張青到來,眼裡燃起光芒,捂著胸口,掙紮著爬起來。
“張統軍,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
他話還沒說完,張青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將其踹的慘叫一聲,在地上翻滾七周半。
接著,張青低身一隻手提起這家夥的領子,露出要吃人的眼神,
“要不然什麼,你這該死的東西,害人不淺。”
“有什麼話跟我到陛下麵前說去吧!”
說著,張青拎著他像拎死狗似得,身子一縱,落到自己的坐騎金毛獅子上。
而另一邊,林中郎叫人押起從沙子裡挖出來的公羊家子弟和孟家子弟,並且把那王喜的好乾兒直接五花大綁,這家夥嚇得臉色慘白,骨頭都軟了,身子都站不起來。
接著,張青帶著林中郎,押著這幾人快速出了大營,直往中間皇城去。
而此時,附近神都百姓看到天地異象,大能出手,感受到浩蕩威壓,雖然很快結束,但引得沸騰,街頭市井,奔走沿街,議論紛紛,朝著懸空山方向望過去。
沒過多久,龍庭禁牆外,一輛輛馬車開到承天門前。
“我要急事參奏,要進宮麵見陛下。”
“讓開”
“.”
下午,一眾官員就此入宮。
“臣有本要奏,蜀地中郎將陳淵挾兵自重,危害西南,如今進朝,桀驁不馴,縱兵故意打傷打死禁軍,性質惡劣,還望陛下即刻下旨查辦。”
“臣也有本要奏,蜀地中郎將陳淵當初造反一事,死傷數千天兵,陛下還未追究,陛下您還在想什麼,這種逆亂賊子,還要i留到什麼時候.”
“.”
此刻,太極宮外,十幾位言官,禦史,跪在緊閉的大門外,這幾日朝堂上不肯提起的名字,在這刻反複被提起。
這些言官言辭犀利,一條一條儘數羅列其罪狀,仿佛十惡不赦,應該斬立決。
三家裡有人不耐煩了,準備強行借今天這事,齊齊發難,向陛下要個準信。
今天這事,陛下肯定會震怒。
因為禁軍這事,陛下的臉麵也不好看。
從太極宮緊閉的大門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些言官就是想用口舌,在陛下的怒火上澆下油,把這火燒高,求陛下下旨,殺了蜀地來的那位將軍。
他們在門外高喊,一個接著一個,用一個詞形容,聒噪。
沒多久,太極宮的門打開了。
幾聲淒厲尖銳的求饒隨著打開的門傳了出來
“陛下饒命啊,微臣都在為陛下計啊!”
很快,從打開的門裡麵,四個人被金吾衛押了出來。
當中一個披頭散發的,正是那位監軍禦史王喜,在恐懼嘶喊著。
而統軍張青跨出太極宮門,吊睛虎眼冷冷看了看門外跪著的十幾位言官,隨後目光對著四個被押出來的家夥,眼中綻放出凶光。
“陛下口諭。”
“當庭杖斃!”
隨著這一聲令下,四個人被當庭拋在地上。
隨後,一眾金吾衛手中長槊一交叉,將四人的頭摁在地上,接著,當著一眾言官的麵行刑。
當厚重的鐵棍重重敲打在四人的屁股,破掉上麵的真氣時,一聲聲刺破耳膜,淒厲至極的慘叫,回蕩在太極宮上空。
血肉綻放在那一眾言官麵前,讓這些人心神膽寒,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