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之前沒遇到過。”
“老夫目前隻想到兩種可能。”
說到這,公孫羊眼中憂色漸濃,“一是將軍的元神陷入了昏迷或者重傷,無法響應分身。”
“第二,”
“就是將軍被困在某種香火無法到達的空間。”
“禍福難料。”
雲天生聽到這,上前兩步,眉頭一凜,“先生的法門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公孫羊目光一提,“自然有!”
但很快他目光就黯了下來,“可老夫修行尚淺,施展不出手段,若是突破武藏,還勉強可以一試。”
“我會儘力,但陣腳不能亂,我等跟隨將軍闖了這麼多關,也知曉將軍本事,隻要我這分身無礙,一切如常。”
雲天生無言,點了點頭,“等柳青和陸明的消息吧,將軍在十萬大山留下的兩條傳送通道中斷,我們也隻能用笨辦法,他們傳送去了前線,讓手下契妖去十萬大山探聽消息,幸而將軍還有一頭天狗留在第九山。”
“隻能如此了!“”
而就在公孫羊和雲天生在探尋陳淵的下落時,下山去的朝廷官員們,三三倆倆交頭接耳,
“你們說,陳大人真受了那麼重的傷?”
“可能吧,畢竟與兩頭大魔廝殺,最後擊斃。”
“我怎麼都覺得奇怪,這麼大的事,這位不聞不問,不像這位的風格,難道是覺得強者太多,躲個清淨。”
“誰知道呢,我們奉陛下的命,眼下什麼也做不了。”
“.”
大家三三倆倆,竊竊私語,
等他們離開第九山大營大門後,就見有一位司禮監公公站在大門外,身後還跟著幾位天行甲士。
這位公公見大家出來,立馬迎上去,臉上笑吟吟的,朝著一眾官員招呼,
“方大人,謝大人,諸位大人。”
“曹公公!”
“這是有什麼喜事?”帶頭的方臘,本來臉色有些不好看,見了這位曹公公,倒也客氣,眉頭一挑,詢問道。
畢竟這位司禮監的公公,是陛下親派的,之前隨著新任鎮魔使上任,來監軍的,後來祖山的事發了,鎮魔使進了祖山下落不明,之後這位連發兩道急奏,他們就被陛下派來了。
“幾位大人,還是沒請出陳巡天使嗎?”曹公公眉眼一斜,低聲詢問道。
“這位如今麵都不露了,說還在療傷,也不看如今都什麼時候了。”方臘語氣頓了一下,鼻間有悶聲,似乎表達不滿。
“這樣啊!”曹公公頓了一聲,隨後笑了起來,“不過方大人倒不用擔心,此間事,陛下已經知曉,陛下早有打算。”
這話一出,周圍的官員起了興趣,走了上來,等著下文。
“哦?”方臘精神一振,“曹公公此話怎講?”
曹公公眼皮一抬,身子往前靠了靠,頭微仰,對著方臘的側臉,帶著一絲鄭重,“雜家將最近發生的事發急奏給朝廷,陛下批紅中說,國師大人已隨軍來蜀,大事可越過陳巡天使,直接稟報給這位老國師。”
聽到這個名號,禦史中丞神色一驚,眼神一側,與公公一雙眼睛對上,“這位出宮了?”
當朝國師,聽名號,就明白,何等分量,這可是一位老神仙,扶伺三朝,資曆嚇人,一直在深宮之中坐鎮,坐鎮龍庭。
連這位都來了。
曹公公點了點頭。
於是這位禦史中丞火急火燎道:
“這位老大人來了,那不快去趕緊拜見!”
“在哪?”
曹公公立馬應道,“這位國師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陛下批紅中,見這位需要特殊的傳信方式。”
“走,回營,趕緊去傳信!”
於是,不久後,西南三道天行軍大營,一道流光飛出,速度極快。
大營裡,一行人等待著國師大人降臨!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道流光,飛向西南,飛到祖山附近,然後在那打圈圈,像是找不到目標,最後一頭紮進了祖山外千瘡百孔的虛空裂縫,化作光點爆開。
而在另一邊,埋骨之地,白衣君王那片精氣氤氳的綠洲裡,湖水上麵一隻巨大的黑色骨爪,朝著上空一擊,那嶙峋猙獰的尖指足有五十來丈,在虛空中一劃.
“撕啦“
猶如裂帛聲響,上空突然多了一條黑色裂縫。
而隨著這條黑色裂縫張開,裡麵有馬嘶聲,人聲,尖哨聲響起。
接著,六道絢爛流光率先從裂縫衝了出來,裡麵現出驚呼。
緊隨其後,嘩啦啦,一隊鐵甲洪流隨著唏律律的馬聲嘶鳴踏了出來,金光耀眼,一片金甲煌煌。
抽刀聲響起,伴隨著警戒,一雙雙眼睛看著天上的巨大骨爪,眼神裡透著來自靈魂上的戰栗,以及那努力舉起的長刀。
就在這時,一聲槍鳴陡起,一道身影頂在黑色骨爪之下。
陳淵橫槍立馬,雙目精光熾烈,看著那位嘴角如同裂開的不死君王,手中長槍發出龍吟之聲。
這位不死君王突然出手,劃破了他的壺天空間,舉止突然。
而方才那位白衣君王,幽黑的眼瞳掃過這些金甲,突然笑了起來。
“想不到閣下還帶了人?連本王都走眼了。”
“這是陳某麾下征戰的袍澤弟兄,不很正常嗎?”陳淵眉眼一斜。
“正常是正常,但裡麵藏著一位武聖就不正常了!”
白衣君王目光鎖定在那金甲洪流的中間一人身上。
陳淵目光一凝,金漆點上,循著對方的目光望過去。
是一位金甲士兵。
而附近的兵馬騷動。
“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