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好像看在眼裡,又像是局外人一般輕飄飄的躍然於雲層之上。
我靠在他身上,好像看不清他的臉,又覺得那張麵容越看越熟。
鼻子,眼睛,嘴巴,連皺眉的弧度,都讓我心口一陣陣絞痛。
不是帥不帥的問題。
是這張臉總讓我莫名熟悉,奇異的歸屬感迫使著我一直捧著他的臉頰親吻。
這種黏糊的狀態,讓他明顯有些承受不住。
我聽見那人含含糊糊的叫我的名字
“思榆。”
“叫什麼思榆,叫姐姐。”
我在黑暗中強行拉扯著他,將他抵到了牆角下。
泛紅的耳垂被我輕柔地吻過,連帶著黑色毛衣下的緊致腰身,都被我急切地觸碰。
“彆在這裡”
微涼的指尖扣著我的手,似是要躲閃,又不忍心推開我,隻能無助又害羞道
“還在外麵,會有人看見。”
他依然是躲避我越覺得興奮。
推搡的過程中,我的鼻尖抵著他的側臉不住地摩擦,直到開關被我不小心撞開。
從頂上射進來的微光,一瞬間讓我看清楚了朦朧酒意中的臉。
“雲辭”
“雲辭”的臉色煞白,扣著我的手疑惑道“你叫我什麼?”
我已經聽不清楚他接下來的話了。
在我夢中無數次離去的人,再度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摸得著碰得到,有溫熱的體溫。
不再是我那虛無縹緲的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灼熱的淚水從我臉頰上滾落。
我胡亂的抹了把臉,捧著他親吻,虔誠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最開始的躲閃逐漸被我的擁抱軟化。
我能感覺到“雲辭”靠在我懷中發抖,靠在我肩上哭泣。
他應該也同我一樣,為我們之間久彆重逢的愛情感動到落淚。
我抱緊了他,在黑暗中沉淪往複,像是奔赴一場永不再追尋的夢。
醉酒後的夜晚更深更黑。
我連日來的疲憊,似乎都在這個夜晚沉沉的放鬆。
溫暖的被單裹在我身上,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頂上的吊燈。
花費大價錢從國外定製的設計款吊燈。
一線牽的感覺,讓人倍沒有安全感。
總疑心會不會因為地震直接斷裂。
不過要真是地震了,吊燈就算不斷,住這麼高的樓層,也難逃一死。
酒醒後心緒莫名悵然,我轉過身,習慣性地將手往旁邊一搭,卻沒有攏住陸霖堯的身體。
“騸”
昨晚醉酒的記憶灌進我的腦子裡。
我瞪著眼睛彈射起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我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對著陸霖堯叫了雲辭的名字,還是在夢裡麵做了這種荒唐的事。
如果隻是一個夢還好,如果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