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吸了口煙,擰著眉頭道
“他說什麼沒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準備,照顧家裡能有什麼難的,反正他也沒工作。結婚以後照顧孩子操持家務,是他應該做的事。”
“我都多掙一份錢了,他還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姐夫呢?在廚房做飯嗎?”
“一聲不吭就出去了,結婚之前還知道看我臉色,結婚以後脾氣越來越大了。”季淮說道。
“男人也不能總慣著,該調還是得調。”我說道,“打個電話讓姐夫回來吧,等會我幫著勸勸他。”
“思榆,當時我跟你姐夫吵架的時候,也是你幫忙調和,現在婚後了還要來找你,真是讓我有點”
“我的調節可不是免費的,以我現在的身價,應該支付我每百元一個小時。”我笑道。
季淮拿起手機劃了一下,支付寶直接到賬一千五。
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我們倆對視間,直接笑出聲來。
季淮嘴角帶著明顯的笑意,咳嗽了一聲道“包天。”
“一千五怎麼能叫包天?姐你真是變了,以前還救濟一下我,現在直接成資本家了。”
“我不是資本家,你才是資本家。”
季淮抬手在我肩上按了按。
這是她以往最常做的動作。
幾乎每次見麵,都要在我肩上拍一拍。
可以說是對晚輩的疼愛,也可以說是對下屬的關心。
但這幾次見麵,她卻始終跟我保持在恰到好處的距離。
不會過分接近,卻也顯得有些疏遠。
季淮是擔心這個舉動,會讓我心生不滿。
大多數人爬到高處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本。
以前她可以跟我勾肩搭背,與我稱姐道妹。
是因為我是她手底下帶出來的攝影師,她一步步送我進山,替我審核香水,處理瑣事。
以往季淮屬於高位者,對依附自己的下屬做什麼都實屬正常。
可現在我在首都拚出了一番事業,成就甚至遠在她之上。
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讓我不適的舉動。
季淮真的需要我調節情感問題嗎?我看未必。
未婚的時候,餘陽屬於沒吃到嘴的那塊肉,就算有些乏味,但也值得咬進嘴裡。
現在已經結婚了,餘陽的地位理應一落千丈,之前還可以靠著分手拿捏住季淮。
等到結婚有了孩子,便徹底沒了逃跑的理由。
不值得季淮為此費心。
這是她給出的一個台階,一個試探我的台階。
“姐,你打個電話讓姐夫回來。”
我將煙放回了桌上
“季姐,明天我休假,要不咱們一塊去周邊旅遊,剛好你跟姐夫換換心情,彆老是悶在房子裡。”
“也行。”
季淮思索了一陣,回應道“自駕遊開車去吧,我一兩年沒出去外麵旅遊了,但是你這腿還走得動嗎?”
“姐,我這腿隻是被狗咬了兩口,沒斷。”
“ina說你的腿被惡犬咬傷,動都動不了,沒個半年好不了。”
我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不乾脆說我是被藏獒咬傷?”
“是藏獒嗎?”季淮抬眼看我。
我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也就一節小腿的長度
“幼犬,要是藏獒的話,我現在應該在華西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