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一頭狼崽,最刺激的永遠不是獵捕的那一刻。
在咬斷他脖頸之後,看著他無力顫抖,想要憑借著最後一絲力量反擊,卻隻能狼狽地拖動著殘破的身軀,用那雙流血的眼眸注視著你。
此刻的滿足感令人顫栗。
梵然的頭顱一點點低了下去,那仿佛永不屈服的自尊,最終還是被戰勝。
“我沒有。”梵然道,“說好隻有一個吻。”
按下的手印,打下的烙印契約,都可以隨時撕毀。
更何況是嘴上隨意那麼一說。
我很好奇,如果我提出更加惡劣的要求。
梵然到底是會屈辱的接受,還是在絕望中反撲,脅迫我回答他的問題?
應該是前者。
當時他連腿斷了,被人當做賺錢工具,束縛在輪椅上的時候,他都敢衝著明顯的上位置施暴動手。
現在卻為了一句真假不明的話,選擇放棄身體。
大概率我給出的答案,對梵然來說極為重要,值得他畢生追尋。
我惡劣的沉默,讓他處於時刻的煎熬狀態中。
直到藏刀從他手裡換到了我手中。
我握著沉甸甸的刀柄道“起來吧,明天告訴你。”
一次性吃到嘴有什麼意思。
我要看他心甘情願品嘗完所有痛苦和煎熬,違背自己最初對我的厭惡,才叫做徹底征服。
收獲了一串蜜蠟項鏈,還得到了一隻尾隨在我後麵的小狼崽。
藏區的烤肉調味粗獷,主打品嘗肉的原汁原味。
我將分割好的腿肉遞給梵然,他才從沉默的影子,變成了默默吃飯的人。
這份沉默,已經是梵然所能表現出來的臣服。
他那張冷淡漂亮的臉上,寫著**裸的不滿。
周嶠大概察覺到氛圍不對勁,熱情的一直勸酒。
小狼崽看在我的麵子上,勉強喝了幾杯。
這時他還看不出異樣,等回了房間,我才發現他呼吸變得沉重許多。
“往哪走?你的香閨在這。”
我搭著梵然的肩膀,強製他調換了一個方向,攏著他就往房間裡走去。
梵然抗拒性的動了一下“彆碰我。”
“行行行,我不碰你。”我抬起手以示清白。
看著他跌跌撞撞進去浴室裡洗澡。
這本該是個讓人心潮湧動的時刻。
偏偏周嶠和方乾殷使勁喝酒,帶動著我也喝了不少。
酒水一下肚,人就困乏的想睡覺。
我裹著被子往床上一躺,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再一次蘇醒的時候,還是被人抓著胳膊,使勁搖了兩下。
一睜眼,黑暗中漆黑的眸子,宛如星子一般透亮。
“你他爹的有病吧,搖我乾嘛?”
梵然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好像清醒了一點“告訴我。”
“怎麼就告訴你了,要不要把我小時候扯小男孩頭發,長大以後偷看帥哥洗澡的事都告訴你?”
梵然繼續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我。
白天看不覺得有什麼,晚上看特彆像兩顆黑寶石。
我漫無邊際地暢想著,忽然想起他在說什麼,翻開手機一看,12點0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