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以為我玩的太花,才導致梵然如今這副慘樣。
可除了最後一句以外,前麵兩句跟我毛關係都沒有。
我甚至還在深夜開車將他送回了醫院。
上哪找我這24純金大好人。
梵然在醫院住院,我不可能時刻陪護,能讓周嶠方乾殷幫著照看,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溫情。
既然他已經離開了舒立業家,那剩下的事就不用畏首畏尾,可以直接動手去做。
嘉措在不遠處駐紮,她對這兄弟倆極為上心,連著自己的好日子都不過了,千裡迢迢跑過來在外麵受罪,眼下都是熬出來的烏色。
“人一定在裡麵。”嘉措喝了一口酒道,“但是他們不願意跟我走,沒有他們做人證,明目張膽硬搶是不行的。”
“我要是有辦法讓他們做口供呢?”我問道。
“你托我找的人有消息了。”
嘉措把手裡的酒遞給我,一雙鷹目緊盯著我道
“舒立業倒台了,手底下的商路自然由我接管,我一個人吃不下那麼大的蛋糕,我需要合作夥伴。”
接過酒水喝了一口,刺激的酒味讓我微眯起眼
“我試試。”
試試就逝世。
剛讓人撬開牆角的防護措施,我從上麵翻下來的那一下,直接摔著腿了,那落地的姿勢相當不雅觀,抬頭正對上冉洛漆黑的眼眸。
“看什麼看,搭把手扶一下。”
冉洛低下頭,將我從地上地扶了起來。
他身上穿著整潔,手上腳上也沒帶上鐐銬,住的地方換了個位置,變成更加寬廣的側房。
我坐在椅子上彈了彈腿,小腿摔麻了,大概是拉到筋了,一動就疼的不行。
我也懶得亂動,往後麵一靠,大姥似的等著人伺候
冉洛從床底下翻出醫療箱,將一大塊味道奇怪的藥物敷在我腿上,捆綁繃帶時,他輕聲道
“等會我送你出去。”
“我剛來就急著送我走,你就那麼不耐煩見我。”
“你不是為我來的。”冉洛抬起頭看向我,臉上沒有之前害羞靦腆的神色,淡然的姿態,跟梵然有幾分相似。
我在此刻才意識到,他們的確是雙胞胎,不管分隔多久,不管是否心意相通,都總是會在癖性或表現上,展現出驚人的一致性。
“梵然是你帶來的人,你和他有關係,你是為了他才接近我。”
冉洛說的很慢,竭力讓自己並不甚清晰的漢語變得標準
“我讓他滾了,我救不了任何人,也救不了自己,他滾遠點,才能活下去。”
“那你呢?”我道,“你自己不想離開這裡,連帶著你阿爸也不想走嗎?”
“我阿爸不會想回去的。”
冉洛靜了幾秒,第一次伸手抱住了我,他的嘴巴靠到了我的耳邊,曖昧又極親近的距離,嗓音卻沙啞無比
“彆管我了,回你的大城市,裡麵有許多比我更值得愛的人。”
我從未說過我愛他,那些掛在我口中,一遍遍說出來的你真好看,好喜歡你,不過是我慣常的手段。
但這些話語,卻似乎在冉洛耳朵裡,變成了一次又一次說愛的舉動。
他是我見過最好泡的男人,不要鮮花,不要愛,甚至不需要長久的相處,隻需要幾句甜言蜜語,外加當時狠下心,給出去一塊金牌子。
僅僅是這些,就足夠讓他自我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