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夫人敏銳的知道應當是又出事兒了,遲疑片刻輕聲問:“怎麼了元姐兒,這份名單裡頭會有人居心不良嗎?”
戚元不置可否,還沒有人認定的事兒,現在說了沒什麼用處。
但是她覺得有一點鹹寧郡主說的是對的。
鹹寧郡主那種人,擅長在細微之處動手腳,誰知道她會不會收買戚家的人呢?
查一查總是更放心的多的。
想到這裡,她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沒事兒,就是例行公事的查一查,我疑心重,查過了才放心。”
戚老夫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她知道戚元心裡有數。
沒過一會兒,戚二夫人果然把跟著戚雲徵他們去服侍的名冊拿過來了。
戚元交給了連翹:“送給順子,讓順子查一查他們的底細。”
這種事兒不必叮囑,順子自然知道怎麼查。
看看有沒有人忽然富裕了,有沒有人家裡忽然買了屋子或是置辦了田產。
或者是兒女婚嫁是不是比之前的要好了。
要查還是很簡單的。
忙完了這個,天色就不早了,戚老夫人急忙讓戚元一起用早飯。
戚元卻搖了搖頭:“不必了祖母,我回宮去吃吧,還有些事想跟殿下說。”
她這麼一說,戚老夫人也不再攔著了,忙不迭的點點頭:“行行行,那你去。”
戚雲徵跟沈嘉朗兩個人似乎是在寫字,戚元立在窗外看了他們片刻,堵在心裡的濁氣終於吐出來。
沒關係,走得慢也沒關係,她一定會讓他們餘生都走的平平安安。
轉過身上了馬車,她靠在引枕上閉上了眼。
等到了密道出口,她才下了馬車,徑直進了密道。
東宮一切如常。
白芷一直在她寢宮等著她,一見到她就鬆了口氣,急忙喊了一聲太孫妃。
戚元點了點頭,吩咐她去取衣裳,自己則先進了淨房。
等到洗完澡換好了衣裳出來,蕭雲庭已經在美人榻上等著了,見到她就長手一伸,將人給撈在懷裡,上下左右的打量:“沒有受傷吧?”
他分明知道自己是去做什麼的,但是最擔心的還是自己有沒有受傷。
戚元一言難儘的看著他,微微歎了口氣:“蕭雲庭,你這樣,以後宗室隻怕是沒人喜歡你。”
“誰要他們喜歡?”蕭雲庭不為所動,抱著戚元在懷裡,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真:“他們仗著太祖皇帝的規矩,過的還不夠瀟灑嗎?”
每年都有大批的進賬,何況這些宗室們婚喪嫁娶那都是朝廷負責的,時不時地還要插手一下朝廷的某些生意。
不知道多有銀子。
蕭雲庭扯了扯嘴角:“彆的不說,隻說這次朝廷打算開海的事兒吧,你看端王多積極啊?他難道是真的憂國憂民嗎?為的無非就是能在市舶司占一個位置,或者是拿到出海的文書,好走海上的生意。”
怎麼,就這樣了,他還得對著這些宗室們予取予求,甚至還得把他們供起來嗎?
做夢!
更彆提這些人意圖跟戚元相提並論了。
他懶得再說,隻是問戚元鹹寧郡主的事兒。
戚元也說的輕描淡寫:“她暗示高祥不動聲色的弄死向蓉,我很生氣,再加上她看起來不像是會悔改的,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斬草除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