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彩音妥當的將戚長亭的行李都給收拾好,雖然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還是再三叮囑“我知道元姐兒可靠,也知道你自己也是心裡有數的,可還是要囑咐你一句,萬事都要小心。
她並不提要跟著去的事。
這又不是真的去遊山玩水。
讓他去做正事比什麼都重要。
戚長亭笑著都應了下來,同樣也叮囑她“你不必惦記我,我心裡有數,你在家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戚老夫人和戚二夫人的性子都是極好的。
戚老夫人明理,戚二夫人心善。
再加上他新婚就要出遠門,這兩位心裡早就已經愧疚萬分,絕不會為難馮彩音。
戚長亭也沒什麼可不放心的。
他頓了頓,抿著唇輕聲說“我真的沒什麼不放心的,你是個最妥當的,我隻是有些舍不得你。”
舍不得,這三個字已經勝過無數甜言蜜語了。
馮彩音撲上去抱住他,輕聲說“我等著你回來。”
戚家簡單的給薛神醫和戚長亭辦了一頓送行宴。
戚老侯爺便叫李忠將人送走了。
剛出了劉巍和鐘全彈劾蕭雲庭和戚元的事兒,戚老侯爺心知肚明,朝中這是有人狗急跳牆了。
這種情況,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沒必要去招惹一些蒼蠅。
等到船走了,戚老侯爺又跟戚老夫人說“替嘉朗和雲徵收拾東西。”
戚老夫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倆人都才剛剛回家,現在收拾東西要去哪兒?
她有點茫然的看著戚老侯爺“去哪兒?”
戚老侯爺的臉色十分嚴肅,語氣也鄭重“收拾東西吧,我送他們去蜀中。”
什麼?
戚老夫人這下是真的驚住了,頗為不可置信“老侯爺!他們倆這都才剛剛病好,您怎麼?”
“等不得了。”戚老侯爺卻很堅持“我知道你不放心,但是這件事,是之前元姐兒走之前我就跟她商議好的。”
他歎了口氣,跟戚老夫人解釋“彆人不知道,你不會不知道,之前要給雲徵求個機會那麼難,楚博那兒好不容易鬆口給了聽課的資格,可誰知道雲徵就出事了。”
所以當時誰都沒心思去想這些。
也導致那邊的門路是走不通了。
戚老侯爺看著戚老夫人“元姐兒走之前,拜托了賴有德,讓唐明釗鬆口,答應收下雲徵和嘉朗,這是他們的機緣!”
唐明釗,蜀中大儒。
兩代吏部尚書都做過他的學生。
可以說,當他的學生,最差的出路就是進士了。
這簡直是所有讀書人都夢寐以求的老師。
戚元還不知道花費多少心思和功夫才能求來這個機會,畢竟唐明釗那個人骨頭硬的很,當初永昌帝想要讓他進京做官,人家都死活不答應。
戚老夫人麵露震驚。
她是真的不知道戚元竟然能求來唐明釗的鬆口。
這可比之前的大儒更好!
她不是會因為一己之私就壞大事的人。
否則也不會讚同戚長亭出遠門了。
此時聽見戚老侯爺解釋完,她自己也立即就點頭“好,那我讓人去給他們收拾東西,老侯爺您親自送去?”
“我親自送去。”戚老侯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其實讓老二老三去都行,但是正如你所說,他們倆生病也才好一些,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