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劇烈的掙紮起來,麵露哀求。
蕭雲庭也沒耐心一直浪費在他身上,冷冷將他給扔在地上,蹲下身去:“那你說不說?”
分明是問的很平靜的。
但是鄒四老爺心裡就是很明白,自己得好好的回答,但凡是說錯一句,蕭雲庭真的會毫不遲疑的擰斷他的脖子。
他戰戰兢兢的張了張嘴,麵皮都在不自然的抽搐:“殿,殿下,您您,小人,小人......”
戚元耐心告罄:“看來剛才的驚嚇還是不夠。”
說著,幾乎是不等鄒四老爺反應過來,就伸手摁住鄒四老爺的手腕,另一隻手飛快的抄起旁邊桌上的香爐,然後死死的扣在了鄒四老爺的手腕上。
鄒四老爺幾乎是看著那些仍舊還在燃燒著的香片落在自己手掌上的。
隨即便殺豬一樣撕心裂肺的喊叫了起來。
手上傳來劇痛,燃燒的香片落在他的手掌,很快霹靂拍啦的,皮肉就被燒的焦黑。
不用說,鄒四老爺也知道自己這手肯定就像是燙豬皮一樣了。
劇痛讓鄒四老爺的汗很快就流了一臉。
戚元連麵色都沒變一下:“還繼續嗎?”
言外之意,若是不好好的交代,那麼接下來還會這樣施刑。
鄒四老爺哪裡吃得了這樣的苦?
戚元一鬆開他,他就開始痛苦的在地麵上來回打滾,痛苦哀嚎。
蕭雲庭還替戚元拍了拍袖口沾到的香灰。
對於他來說,戚元這麼做實在是沒有任何可以置喙的地方。
那些被鄒家和背後的徐海逼著去用身體綁著炸藥的官兵不是人嗎?
那些被炸傷了的百姓不是人嗎?
這些人在做這些事之前,就應該要明白,報應遲早會來。
同樣的手段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就覺得受不了的話,那也沒法子。
受不了也隻能受著!
在地上打滾了一陣,鄒四老爺痛的表情扭曲變形,但是腦子卻很清醒。
尤其是戚元按著他的頭把他按進水盆裡的時候,冰火兩重天的反差頓時讓他整個人都一個激靈。
戚元坐在他跟前,麵色冷淡:“要麼說實話,要麼死,你現在隻有這個作用,鄒曉鵬,我沒耐心跟你廢話,殺了你,還有你哥,還有黃建春,沒關係,我們隻不過是要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耗得起。
鄒四老爺又氣又急又慌。
他從前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更沒遇見過這樣的上峰。
當官的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除非是確定你是螻蟻可以碾壓,否則絕不會把事情做絕。
他這輩子也考不中科舉,但是跟這些官員打交道的次數那可真是太多了。
也從來沒有件這些官兒像這樣啊,哪個當官的不是沒用的套話說一大堆,嘰嘰歪歪的放不出一個好屁來?
怎麼輪到這位太孫和太孫妃了,就什麼都不同了?這倆根本不像是朝廷裡的人,反倒是更像是徐海,不,他們比徐海還要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