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福建,能活著是他的造化。
如果不能活著,那也隻能怪他沒能感化海匪咯。
鐵禦史都沒幫自己人說話。
在他看來,現在的言道的風氣的確是逐漸的變了味道。
人可以有不同的意見,禦史的職責本來也就是風聞奏是,就是為了讓當權者謹慎的利用權力。
但是許多禦史逐漸的就走偏了。
開始劍走偏鋒,為了出名,無所不用其極。
這種人,的確是應該吃一點兒教訓。
戚震則更直接,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呸了一聲,才回家。
戚老侯爺和戚老夫人在戚元的明月樓裡頭。
戚元嫁人有一年多了,走了也有快一年了,現在明月樓的擺設卻一如從前。
他們每天都會抽時間過來坐一坐。
見到戚震回來,他們倆都問起東南的事。
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是還是想知道朝廷是怎麼說的。
戚震就笑了:“放心吧爹娘,上麵清楚地很,聖上這麼寵愛太孫殿下,現在太孫殿下還立下大功,就算是有一些不長眼的想要找事,也沒有空子能鑽。”
哪怕是現在,海匪和倭寇那邊也仍舊還有不少收買了,或是有把柄的大臣在朝中隱藏。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是太子在,那或許還有空子能鑽一鑽。
跟之前一樣。
朝中會有人幫忙遮掩。
自然就會有操作的空間跟餘地。
可現在可不同了。
現在的儲君是蕭雲庭,也是永昌帝極為寵愛信任的親孫子。
隔代親在他們倆身上算是體現的明明白白的。
任何人想要在永昌帝跟前挑撥離間,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都是自己找死。
戚震算是徹底放心了。
戚老侯爺也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是啊,太孫殿下可是聖上最寵愛的孫子,再加上自從回京之後,他就從來不曾有任何立身不正之處,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就算是非得要抓住一點什麼來說,也就隻有說蕭雲庭的殺孽太重了。
但實際上,這對於武官們來說,這可不是缺點,這可是大優點啊!
但凡是武官,那就沒有喜歡文官那一套之乎者也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們隻知道要挺直脊背,要站直脊梁,要保護好身後的百姓,那就一定要把敵人都給打到服氣!
這麼多年來,唯有絕對的勝利,才能換來尊嚴,才能換來想要的東西!
原本軍中對於蕭雲庭上位,還都有點兒緊張和不安。
因為這位殿下從前沒什麼太多建樹。
要說有,那也就是查了幾個貪腐的案子。
但是誰知道,從江西開始,這位太孫就開始殺出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
那麼複雜的貪腐案,涉及那麼多勢力,但是蕭雲庭硬是亂拳打死老師傅,殺到江西官場最後都沒人當官了。
更是出現了當官的帶著鐐銬去審案,審完了案子就繼續去跪著受審的奇觀。
從那以後,大家心裡就隱約明白,這是一個絕對的狠角色。
還有就是東宮生亂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