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荀先生的心腹赫然下人們這個時候也都反應過來了,統統飛快的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拉開劉瑞生。
荀先生則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幸虧荀先生的護院手腳很快,及時攔住了劉瑞生的第二拳。
否則要是真的讓劉瑞生結結實實的打兩拳頭,隻怕荀先生當場就得交代了。
場麵一時無比混亂。
荀先生又氣又怒又急,指著劉瑞生半響說不出話。
劉瑞生根本不帶怕的,趾高氣揚的冷笑:“姓荀的,你他娘的有點兒陰招全都往老子身上使了是吧?!老子跟你說,老子不怕!老子他娘的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你這個賤人墊背!”
他罵罵咧咧,盛怒之下又要衝上去踹荀先生。
荀先生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真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野蠻的粗人!
徐海雖然也是個莽撞人,但是徐海至少不至於滿口的汙言穢語,更不至於這麼不懂規矩橫衝直撞的動手。
所以說,泥腿子一輩子都是泥腿子!
永遠上不得台麵。
給他們臉麵他們也根本兜不住。
當初荀先生一直主張要學朝廷,要行周禮,就是覺得一窩子土匪作風不行。
也正因為這個才看不上劉瑞生。
現在看來,看不上劉瑞生可真的太對了。
哪個正常人能看得上劉瑞生這樣的人?!
他氣的麵色煞白,死死的盯著劉瑞生不放。
劉瑞生打了荀先生一拳頭,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加上一直被人攔著,此時也確實沒法再動手了,便冷冷的指了指荀先生:“你他娘的給老子等著,這事兒沒完!”
說完便揚長而去。
荀先生冷冷的看著滿地狼藉,慢慢的攙扶著底下的人的手站了起來,垂下眼冷笑了一聲。
鬨吧。
鬨的好啊。
徐海這個人本來就疑心深重。
什麼兄弟情義?
在徐海眼裡根本屁都不是。
劉瑞生之前私吞了那艘安南的商船對於徐海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僭越。
現在劉瑞生還這麼不服氣,鬨的沸沸揚揚。
對於徐海來說意味著什麼?對他來說,這就意味著劉瑞生是不服的。
做錯了事,不知道懺悔,反而還這麼不服氣,那你劉瑞生到底想乾什麼?
禾子聞訊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荀先生滿臉都是鼻血的一幕。
她嚇了一跳,忍不住悲從中來。
真是人人都敢踩他們一腳了嗎?
荀先生反倒是鎮定的多。
他淡淡的掃了禾子一眼,咳嗽了一聲,擺擺手讓禾子起來:“沒什麼事兒,打不死人。”
禾子嘴唇動了動:“老爺......”
“放心吧。”荀先生輕笑了一聲:“他不打我,我可能還要被冷落一陣子,但是現在,他算是幫了我了。你把嫁衣準備準備,有機會送出去了。”
禾子有些茫然的應了一聲是。
心中忽然驚跳不已。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