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情,便得有專門的人去做。
高文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低聲應了一聲是,表示肯定:“小人親子上門去了,太孫妃的確是在知府衙門不錯。”
他的心情很沉重。
徐海混進城裡來,擺明了是要搞事情的。
何況身邊還帶著東瀛人。
徐海垂下眼:“說了城外有人挾持百姓叫陣的事兒?”
“是,全都按照您的意思說了。”說起這個,高文斌還是十分不解,他忍不住不解的問了出來:“王爺,您大約不知道,太孫妃是一個疑心十分深重的人......”
說的好聽點戚元是感覺敏銳,但是說的實在一些,戚元就是疑心很重。
有一點什麼不對勁,她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所以高文斌忍不住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這種事,曆來都是有固定的處置的法子的,早有無數例子在前頭,這一點太孫妃肯定也知道。屬下,屬下這麼突兀的上門去說這樣的事,隻怕太孫妃是會起疑心的。”
這一點也是高文斌一開始就覺得害怕的原因。
戚元是何等敏銳的人?
自己這個總兵拿這種根本不需要問的問題去問,她絕對是要起疑心的。
詹先生看出了高文斌的惶恐不安,含著一點嘲諷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側頭看了他一眼:“高大人無須擔心,我們就是要讓你去引起她的疑心。”
高文斌還是不大明白,嘴唇抖了抖,有些遲疑的看著詹先生。
詹先生這才輕飄飄的垂下眼:“若是不這樣,她怎麼會留下呢?”
相反,知道了有貓膩,以戚元的性子還有她的行事作風,才絕對不會離開漳州城,更方便他們的行動。
高文斌有些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他們這麼要這麼做,原來本來就是為了留下戚元。
但是然後呢?
城裡這麼多軍隊!
戚元留下來又能有什麼用?
徐海卻瞥了詹先生一眼,淡淡的問:“準備好了麼?”
詹先生馬上便應是,雖然他其實不讚同徐海殘暴的作風,也很不願意為這樣的魔頭辦事。
但是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能走。
既然已經是如此了,那就隻能先把眼前的事給辦好。
隻有辦好了眼前的事,才有資格談以後。
想到這裡,他定了定神:“王爺,已經將書院都控製在手中了。”
書院?!
高文斌猛的回過神,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徐海一直鎮定自若了。
原來徐海已經把書院都掌控在了手裡?
若是他猜的不錯,徐海掌控的書院一定是漳州最大的書院同濟書院。
這座書院裡全都是漳州最出色的讀書人,包括附近州府的官員們的親屬,也都在裡頭讀書。
控製了他們,簡直就如同是控製了所有的官員。
那些官員投鼠忌器,真的敢豁出去跟徐海對著乾嗎?!
原來這個徐海並不是一味地隻知道橫衝直撞,還陰險狡詐!
徐海絲毫不在意高文斌的想法,他隻是對著高文斌輕笑了一聲:“現在,你可以去跟你的同僚們說了,看看他們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