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是高文斌寵愛的小妾,前些年十分得寵。
隻是後來,因為柳姨娘太過得意忘形,竟然還意圖對嫡子不利,這才被送到家廟去了。
雖然送到了家廟裡,可高文斌對柳姨娘卻一直不賴,逢年過節的東西也沒少往家廟裡送。
夫妻倆因為柳姨娘的事兒,這些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實在是沒有安生過。
也因此,現在再提起柳姨娘,高文斌本來滿心的不耐煩,卻也壓住了。
倒也沒彆的緣故,因為他雖然不是把柳姨娘帶出去了,實際上也差不多了。
他不是因為這件事做錯了心裡有什麼愧疚,是怕高夫人這麼懷疑,派人出去打聽,知道了彆的不該知道的事兒,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也因此,他咳嗽了一聲:“你看看你,柳姨娘在家廟裡好好的,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疑神疑鬼的?”
高夫人瞥了他一眼:“你說是如此說,那誰知道你能做得出什麼事兒來?”
高文斌也不想節外生枝,乾脆就在桌旁坐下來:“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是那種人?”
但是卻沒再動彈的意思。
高夫人坐在他對麵,唉聲歎氣的:“我也不是說你真的對柳姨娘餘情未了,我是孩子不在身邊,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這麼說著,高夫人忙忙的給他再倒了杯茶。
高文斌也拿起來一飲而儘:“你就是瞎操心......”
話音未落,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一股睡意襲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他到底是個做官做了這麼久的人,一下子就察覺出不對,指著高夫人滿臉的驚訝:“你做什麼?”
做什麼?
這麼多天的委屈一下子噴發,高夫人覺得自己腦子裡都嗡了一聲,像是有一根繃的很緊很緊的弦,隨時都要斷裂。
她衝到了跟前一把揪住了高文斌的衣襟,幾乎是有些麵目猙獰的問:“做什麼?你還有資格問我做什麼?”
腦袋裡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高夫人的語氣都帶上了哽咽,她目眥欲裂的問:“你乾了什麼?!高文斌,我從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輩子最厭惡的人就是我繼母和繼妹?!你跟我繼妹搞到一起去了,你可真對得起我!”
這話一出,高文斌也是麵色巨變。
他怎麼都想不到,高夫人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但是震驚過後,高文斌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吞了口口水,苦笑了一聲,儘力撇清:“阿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
高夫人麵色冷淡:“我倒是也想這事個誤會,但是高文斌,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是誤會了嗎?!”
說著,她已經氣急敗壞的一把揪住了高文斌的頭發,將高文斌的頭給直接拎了起來。
高文斌的頭皮一陣發麻,覺得自己頭發隻怕都被揪的掉了一大把,頓時有點崩潰:“阿嫻!有什麼話咱們好好的說!你聽我解釋!”
到了這個地步,高夫人反而真的冷靜下來了,她認真的看著高文斌:“好,那你好好說,我倒是想要好好的聽一聽,你到底想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
高文斌咽了口口水,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