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若若仔細一想,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不單單是眼前的安宛,就連身為穀主的娘親在這種事上都表現的極為開放,就連那種見不得人的功法都敢當成禮物送給蕭炎。
這莫非是音穀的傳統不成?
難怪安脈一直都壓著墨脈一頭啊
心中一陣腹誹,魂若若眼神變得有些閃躲,側頭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決定打死不承認。
反正以自己天境的靈魂,絕對不可能暴露出任何破綻,隻要一口咬定自己沒看到,她就不信安宛真的能看出什麼破綻。
“哦?”
安宛有些狐疑的挑了挑眉,旋即湊上前來,笑吟吟的道:“口是心非的小妮子,師姐雖然實力不比你,看人可是看的很準的。”
“師姐有話不妨直說。”魂若若梗著脖子道。
自打進入音穀以後,她的魂族血脈便被安素盈以不知名的手段所消除,甚至就連往日的城府與性格都隨之轉變了不少,根本沒有了以前那般圓滑的說話方式。
一來而去之下,自然也就禁不住安宛的話語攻勢了。
可令魂若若沒想到的是,安宛並未選擇直接回答,而是不經意的瞥了眼後方擠在人群堆裡少年,悄聲說道:
“若若知不知道,男人是一種怎麼樣的生物?”
“男人?”
魂若若一愣。
雖然說是男人,但眼下安宛的意思,顯然是想問她對蕭炎的看法了。
一想到這點,魂若若原本頗有些躁動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一時顯得有些糾結。
眼前的安宛並非路人,憑借對方與安素盈的那層關係,說是自己的娘家人都絲毫不為過,自然也就要給蕭炎那貨留些麵子了。
就.說些好聽話吧?
然而,就在魂若若試圖仔細斟酌下發言之時,到嘴邊的話卻如同炒熟的糖豆般,一股腦的抖落了出來,
“敏感,愛吃醋,直來直往,而且有時候還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聽得少女如數家珍般的講述,安宛不但沒有訝異,一對桃花般的眸子反而是眉開眼笑般的綻出了促狹的光,不斷點頭。
“看不出來,小公主竟然對男人這般了解嘛。”安宛豎起了大拇指。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魂若若頓時閉上了嘴,俏臉帶上了一絲不自然:“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安素盈毫不在意的笑笑:“既然小公主對男人如此了如指掌,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其實同樣很好哄?”
“他很好哄?”
“沒錯.”
安宛狹長的美眸微微眯起,輕聲細語:
“一個不怎麼值錢的禮物,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笑臉,都可以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他們隻想被自己在意的女孩子記在心上,僅此而已。”
“.”
聞言,魂若若眼眶低垂,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安宛說的句句在理。
其實這些話她又何嘗不清楚呢,當初把蕭炎迷得七葷八素的又不是彆人。
甚至比起尋常的男人,蕭炎的自尊心隱藏的更深,也更加的好哄,隨便哪個壞女人在他最初陷入低穀的時候拉他一把都能讓他記上一輩子。
但當真正走到一起的時候,所有的技巧,所有精細包裝下的形象,總歸是會漸漸消失的.她不想拿偽裝來糊弄對方。
她也不想蕭炎喜歡的是那個偽裝下的自己。
“我知道了。”魂若若低聲道,罕見將姿態擺的很低,“謝謝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