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空之上,青海尊者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側目向下方瞥了一眼。
“負責執法堂的人死了麼.看來,那位蕭炎小友,同樣做出了和你一樣愚蠢的決定。”
他望著眼前的少女,眼神中的笑意愈發明顯:“隻可惜,沒了他的幫助,僅憑你一人,隻怕難以是本尊的對手。”
對於魂若若的實力,青海尊者早已是了如指掌,那深不見底的鬥氣含量,以及恐怖的靈魂力,至今都讓他心有餘悸。
但這是建立在有人輔助的前提!
倘若沒有了他人的支援,僅憑對方脆弱不堪的肉身,青海尊者自信輕鬆便可將其擊潰。
“本尊知道,你引我獨自作戰,必然是有所倚仗,而說到音穀中最具價值的傳承,自當屬這些靈魂秘寶。”
青海尊者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果本尊所猜沒錯,你應該是掌握了操縱金烏啼的手段吧?”
“.”魂若若微微蹙眉,並未回應。
可殊不知,這番舉動,反而是更加坐實了嫌疑,令得青海尊者表現得愈發從容:
“難怪本尊曾感應到有天境靈魂的波動,果然是音穀穀主留下的傳承很遺憾,本尊不會給你反製的機會,也不必動用金烏啼。”
“因為憑你.還不夠資格!”
說罷,他不再猶豫,身形化作虛影洞穿虛空,宛如鬼魅般的穿梭,瞬間將空間撕裂成千瘡百孔。
魂若若抬手一招,海心焰顯化而出,化為十餘根巨大的焰戟環繞周身,繼而化作離弦之箭,朝周遭的空間黑洞中爆射而出。
鑽入黑洞中的海焰戟仿佛長了眼,緊緊跟隨著青海尊者所化的黑影,頃刻便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
“.?”
看著遠比以往更加迅疾的長戟,青海尊者麵露驚容,隱隱感到了一絲異樣。
這等堪比鬥尊本體的靈魂鎖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已經超脫了靈境的範疇.
這怎麼可能?
雖是被封鎖退路,但青海尊者卻並未慌張,鬥尊光輪亮起,無數幽邃詭異的鐵索驟然浮現,徑直洞穿了炎戟的封鎖,急速遁出虛空。
“為什麼要將音穀毀滅?”
魂若若麵容平靜,問出了與墨易如出一轍的問題:“如果僅僅隻是需要秘寶,應該不需要屠戮所有人。”
她不理解這麼做的目的。
倘若僅僅隻是尋常的勢力,魂若若根本不會問出如此可笑的問題,但音穀卻是那個例外。
她是安素盈的心血,是那個男人明媒正娶的女人所在的故鄉。
假如他真的心中尚存情感.又何至於令這裡寸草不生?
“天真!魂袍與魂令,是魂殿必不可少的存在,放任音穀生還,豈不是平白為自身創下破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將機密泄露給丹塔?”
青海尊者嗤笑不止,嘲弄道:“本尊可向你坦言,魂令與魂袍的製作之所以能如此普及,就是因為提取了音律之魂中的精華。”
“如果用他們就能造出源源不斷的魂袍和魂令,那便是他們的榮幸!”
比起往日的狠絕,此刻的青海尊者的話卻多了不少,且極儘譏諷,似乎很急切於摧垮這個害自己幾度陷入殺劫的女人。
“桀桀,這是不單單是殿主大人的意思,更是他身後族群的旨意,沒有人能夠抗衡!”
提及到‘族群’二字,青海尊者仿佛像是觸及到了某種不可預知的禁忌,頓時悶哼一聲,氣息略顯紊亂。
可他卻絲毫不顧,眼神之中已儘是被狂熱所充斥:“那個族群的恐怖,遠非你們這群低賤之人所能比擬,能為他們效力,即使就此毀滅,爾等也應該甘之如飴!”
悶雷般的聲音響徹音穀,宛如口含天憲,瞬間傳至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時間,憤怒,不解,悲哀無數情緒蔓延,令得夜幕下的音穀籠罩上了一層死寂的灰色。
隱隱有慟哭之聲傳來,像是稚氣未脫的孩童,又似是背負使命的少女。
“憑什麼.”
“?”青海尊者心頭忽的一跳,竟是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心悸。
他沒有任何怠慢,抬手一揮,鬥氣匹練與鐵索齊齊爆射,直逼天空中的倩影。
“憑什麼我們的命運,就活該被他支配?!”
魂若若星眸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殺機,冰寒的仿佛能凍結時間,
“青海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