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取出豎琴,有的人拿出鑼鼓,連女子們也不甘示弱,見口中酒氣未消,便索性舍棄了吹奏器樂,憑著一副清脆悅耳的嗓音便吟唱了起來。
有的姑娘借著酒勁,大膽的朝最為安靜的魂若若高喊著讓她加入其中,緊接著附和的人逐漸變多,逐漸遍布了整個廣場。
作為音穀的少穀主,不展現音律天賦怎麼行?
可魂若若哪裡懂什麼音律呢,她最擅長的把戲是殺人和蠱惑人心,沒一個能拿出來展示,一展示就會死人的那種。
少女最終難以承受,找個借口便離開了廣場。
月如盤,星如雨。
山脈之巔,魂若若自上而下的俯瞰著音穀的全貌,燃起的篝火橙紅如燈,照映著她眼中的星海。
“真是群奇怪的人。”
魂若若托著雪腮,靜靜凝望著下方,載歌載舞的人們像是一個個漆黑的螞蟻,渺小而脆弱。
“是啊,真是群奇怪的人。”
耳畔傳來附和,令得少女身軀一顫,扭頭望去:“你怎麼來了?”
一陣簌簌聲響起,一道身著黑衫的人影自身後的灌木叢中探出,身上帶著些許酒氣,眼中卻不顯醉意,赫然便是蕭炎。
“師姐看到你離開廣場,便喊我過來了。”蕭炎叼起個草根,蹲在了少女身旁,“喝酒果然不是什麼好習慣,難怪你不肯喝。”
連自家姑娘跑了都看不住,喝酒誤事還真不是句虛言。
魂若若視線瞥向一旁:“我不喝酒是有彆的原因.”
“哦?什麼原因?”
“不告訴你。”
“.”
瞧見蕭炎一副被嗆住的表情,魂若若不禁撲哧一笑,旋即轉過頭,低低的說道:“我們該走了。”
蕭炎的動作驟然停頓,半晌過後,他有些複雜的歎了口氣:“是啊,該走了。”
雖然音穀的毀滅已經得到了挽救,但夢境終究是夢境,即使這裡的人擁有著鮮活的情感,如此真實的存在著,他們也注定不能在此久留。
還有惡首未除。
“那所謂的第三個寶物,也就是我們離開音穀最後所需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魂若若捧著臉問。
“如果是探險遊戲的話,我猜應該是敵人的首級吧?”
蕭炎想了想,半開玩笑的道:“小時候大哥二哥陪我玩這個,二哥總是不樂意,因為大哥總仗著年紀大就逼著他去當敵人,每玩一次就得假裝被我砍一次腦袋.”
望著少女愈發燦爛的笑容,蕭炎有些詫異:“還真是?”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早早殺了那青海尊者?”
少女忽然站起身,背對著月光,身後則是燃起燭火的一座座房屋,原本喧鬨的音穀在此刻逐漸變得安靜,直至萬籟俱寂。
“比起他的命,有的東西要更加珍貴,不是麼?”魂若若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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