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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後，魂滅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撤去了所有防護：“小姐，您這是犯規了。”
先前的攻擊，顯然對他造不成半點的傷害，但這朵留在衣服上的血花，卻是著實刺眼的很。
魂若若笑的更燦爛了：“能讓打破世間無數規則的殿主大人說我犯規，那看來是我做對了。”
魂滅生並未過多再探討此事，目光緊緊鎖定眼前的少女：“所以，您是同意了？”
“同意，我當然同意。”魂若若從座位上站起身，仿佛若無其事的道：“倒不如說，我今日來見你，為的便是這件事。”
“果然麼”魂滅生麵色稍鬆。
“但是。”魂若若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嗓音頓時提高：“就算你我目的一致，該占據主動權的人也並不是你！”
“區區下仆，試圖向我獻出忠誠，卻仍幻想保留你所謂殿主的尊嚴，你是覺得自己的性命太過值錢，還是認為我就非要選你不可了？”
魂若若的瞳孔中一片死寂，比之先前的殺機畢露都更令人為之心寒，有如源自深淵的凝視。
“.屬下並無不敬之意。”
“沒有不敬，但不代表不會試探，對吧？”魂若若冷笑，“鬥聖威壓，若是換做其他人，隻怕頃刻便會喪失抵抗的念頭，屆時要怎麼做，不還是由你說了算？”
魂滅生默然不語。
瞧見對方並無反駁的念頭，魂若若麵色不變，心中卻已是了然。
以魂滅生的修為與心性，能夠在自己麵前保持恭順的態度，已是一件尤為不易的事情。
而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可，乃至獻上忠誠，僅僅憑借父親的威懾是遠遠不夠的。
她需要證明自己。
不單單是實力，而是手段與心性，以及是否能統禦魂殿的能力。
想到這裡，魂若若眼珠微轉，忽的鬆口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小姐請講。”
“情報。”魂若若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取代現任少族長之前，我需要你提供一切所需的情報，不得有任何隱瞞.這點，可還算是過分了？”
聞言，魂滅生心中一動，沉吟片刻後，很快便頷首道：“小姐所托，屬下必竭力相助。”
他知道，想要投誠，則勢必要表現出屬於自己的誠意，而提供情報，顯然便是最為隱晦，也最為輕鬆的途徑。
“還在叫小姐？”魂若若似笑非笑道。
魂滅生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小姐，你我的交易，可還並未達成。”
“但是走投無路的人是你，不是麼？”魂若若臉上的笑容不減，眼眸中的深邃宛如星海：“魂滅生，該怕的人不是我啊.”
魂滅生的臉龐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瞬，半晌後，一道略帶艱難的沙啞嗓音，緩緩從口中響起：
“遵命.君上。”
“君上所問，屬下必知無不言。”
聽得此話，魂若若心中的最後一絲顧慮也終於隨之散去，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她知道，一旦魂滅生說出這句話，便已是再無任何的回頭路可走了。
微微舔舐了下唇瓣，魂若若斟酌片刻，輕聲開口：
“第一個問題.你的體內，應該有虛無吞炎的子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