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些許舊事,提它作甚”
藥老身形微微有些佝僂,臉龐之上儘是苦笑,全然看不出創下‘遁一丹’時的崢嶸豪情,
“以你現在的實力,怕是也難再煉出這等媲美八品巔峰的丹藥了吧,送禮送禮,哪有把自己的家底送出去的道理?”
玄衣冷睥了他一眼,語氣也隨之恢複了清冷:
“妾身一介孤家寡人,從來無牽無掛,就算送出去家底也無人有資格置喙,就不勞藥尊者操心了。”
藥老頓時老實的閉上了嘴。
簡單閒談幾句,玄衣很快便帶著藥老走出了閉關之地,將空間讓與魂若若與蕭炎二人。
院門外,見玄衣緩步走出,丹晨頓時有些緊張,心虛的迎了上去:
“師,師尊。”
玄衣隨意瞥了眼丹晨的模樣,淡淡道:
“謹記你的本心。”
“是!”
說罷,她轉過身,漠然望向了那如臨大敵般的魔雨。
“嗬嗬.見,見過玄衣聖師母。”
魔雨皮笑肉不笑,學著魂若若的模樣,硬著頭皮攀起了關係。
玄衣眼中殺機一閃而逝,聲音森寒:
“一息時間,立刻滾出本尊視線,否則.死。”
“遵,遵命!”
魔雨駭的頭皮發麻,拔腿就跑,瞬間便鑽到虛空沒了蹤影。
望著空間外其樂融融的幾人,他不禁悲從中來,恨得幾欲發狂。
他媽的。
怎麼倒黴的總是我啊
聖丹城中心,閉關之地。
望著那雙眸緊閉的青年,魂若若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自言自語的道:
“喂,你有沒有聽到師尊和玄衣師娘的對話?連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都如此難熬,她卻忍了足足數十年,你說,她是怎麼做到的?”
“還好你沒有師尊那般熱愛煉藥術,你要是敢喜歡煉藥術更勝過喜歡我,我就挑了你的手筋,再不濟就以純水鬥氣身化爐鼎,看你還怎麼選.”
意識到自己話語的古怪,魂若若忽然驚覺,趕忙從蕭炎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我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差點又被這貨影響了!”
“.”蕭炎不禁汗顏。
天地良心,他現在可還在深度冥想之中,就算換做是天境靈魂都不可能影響到魂若若的心智。
當然,此刻的蕭炎完全隔絕了對外界的感知,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莫名背了口黑鍋了。
見對方陷入深度冥想,魂若若捧著小臉,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自打她將情感交付於對方後,整個人便徹底陷入了沉淪,不但行事作風愈發霸道,就連心態也愈發向魂族之人靠攏,甚至讓她一度想將這貨拋在腦後。
然而,所謂堵不如疏,情感也亦是如此。
當初的她有多無情狠辣,在見到蕭炎後,這些情緒便隨之化為了更加濃鬱的依戀,儘數在此刻爆發而出,甚至一度影響了魂若若的神魂。
這種情感,宛如清泉之於沙漠,毒藥之於厄難毒體,擁有著無法抵禦的誘惑力。
唔.貌似現在的她的確是厄難毒體來著。
所以,蕭炎就是毒藥?
既然是毒藥,那就要在厄難毒體的體內煉成丹才行
想到這裡,魂若若粉唇微翹,眼中不禁閃過了點點笑意。
魂若若忽然發現,比起玄衣與藥老而言,自己二人要更加幸運的多。
他的追求,他的熱愛.一切的一切都藏著自己的影子,魂若若包容蕭炎,蕭炎也同樣包容魂若若,他們本就沒有任何間隙可言,何談分道揚鑣?
魂若若笑眯眯的鑽回蕭炎的懷中,悄悄往裡縮了縮,繼而抬起頭,輕車熟路的吻上了他的唇,笑的仿佛偷吃了魚腥的小貓:
“煉什麼丹藥,要煉就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