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諾179_綜穿之時空戀_线上阅读小说网 

長安諾179(1 / 2)

啟元本就與蕭承煦心中有隙,早已經數次表達了想親政的意願,賀蘭茗玉心中也悄悄打起盤算。

按大晟祖訓,皇帝大婚即視為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麵了,到時借故讓蕭承煦交出玉璽章印,許啟元親政掌權,也算是合情合理。

啟元的婚約是先帝在時便與西齊定好了的,西齊王長女司徒珍是大晟皇後的不二人選。

啟元因已與董若萱兩情相悅,對茗玉的決斷十分抗拒,母子二人劇烈爭吵了一番,不歡而散。

但茗玉隻當啟元是鬨小孩子脾氣,仍命趙王蕭承傑前往西齊料理相關事宜,預備為啟元迎娶司徒珍。

久病臥床的元貞皇太後賀蘭芸琪為啟元揀定了一位側妃,是龍鳳虎三營統領德安的幼女德馨,先安排到儲秀閣中暫住,待啟元與司徒珍大婚後再授予妃位。

德家勢大,德夫人是與陳王蕭承孝一母同胞的幼儀公主,元貞太後有意讓啟元許德馨貴妃位,以此與司徒珍分庭抗禮。

啟元對這兩個硬塞給自己的女子自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

西齊郡主司徒珍幼時曾在大晟皇宮中借住過一段時間,在啟元印象中是個驕縱跋扈,盛氣淩人的姑娘。

德馨自幼隨父親與哥哥長在軍中,為人處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賀蘭茗玉有事無事就在啟元耳邊提起司徒珍,企圖在西齊送嫁到大晟前讓啟元對司徒珍有所改觀。

可這下反倒觸了啟元的黴頭,心中對司徒珍更加嫌惡,又一次憤憤從長雲殿跑出後,啟元憋了一肚子火氣索性到儲秀閣瞧德馨,卻正好趕上德馨一身紅衣披掛輕甲,旁若無人的在院中耍一套刀法。

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一氣嗬成。

英姿颯爽,端得是將門虎女之風。

啟元遠遠地站在她身後竟看的呆了,當日夜裡就傳了她侍寢。

一來二去,兩月後就傳來側妃德氏有孕的消息。

眼見德馨懷有龍胎,西齊送嫁的車隊也不日就要到達京城,宮中各處都是一片忙忙碌碌喜氣洋洋的景象。

啟元卻提不起興致來,日日悶在合元殿茶飯不思地想他的若萱。

啟煥靜靜走進,拾起被啟元扔出老遠的書卷擺回桌案上低聲道“陛下要做父親了,為何悶悶不樂?”

啟元頹唐地冷笑一聲,埋頭悶聲道“朕答應納了德馨,不過是為了讓元貞太後高興,朕也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她把德馨許給朕,為的是讓德安和德淩更死心塌地的效忠朕,同時又提升了德家的身份地位,兩邊獲利。”

啟元接過啟煥遞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朕和德馨,不過是政治和國事上的結合,哪比得上朕和若萱的情分沉篤,她雖然行事得體,也有幾分姿色,可朕心裡有若萱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朕給她一個孩子,她以後就圍著她的孩子忙活,省得元貞太後日日讓她在朕麵前打轉,朕看得出來,朕不自在,她比朕還要不自在。”

最是無情帝王家,啟煥在心中默默感歎。

並不相愛的兩個人,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即將迎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了。

“啟煥,朕知道你平日裡消息最是靈通,可不可以出宮幫朕打聽一下,若萱最近怎麼樣了?”啟元抬頭望著啟煥,眼中似有淚光閃爍“司徒珍這幾日就要來了,朕慌的很。但無論如何,朕都要替若萱向母後爭來這後位。畢竟從小到大,朕心中皇後的人選就隻有她一個。”唯有在說起心愛之人時,啟元的眼神才格外純淨堅定。

可沒過多久,啟元就在行獵時與蕭承煦爆發衝突,啟煥被軟禁在宮中,再也沒有聽說過若萱郡主的消息了。

肅王不堪受辱,服毒身亡的消息傳回宮中,賢貞皇太後聽聞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若要深究必鬨出更大的動靜,隻好封鎖消息,低調發送了蕭啟翰。

蕭承煦自此再未上朝,賢貞皇太後三番五次邀他至長雲殿詳談,也屢次被蕭承煦稱病推脫。

這日早晨,蕭承煦又來到偏院探望嚴海。

嚴海肩上箭傷極重,過了月餘也隻是稍有好轉,蕭承煦扶嚴海披衣坐起,見他麵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不禁歎了口氣,內疚地低聲道“又是痛的一宿沒睡吧。”

“殿下不必掛心。”嚴海寬慰一笑“這點小傷對屬下來說不算什麼。”

“本王府上這偏院裡住著難免不甚舒適,勇義伯府正在加緊修建,等過幾日完工,本王就差人送你和夫人去安置。”

“殿下今日,還不打算去上朝嗎?”嚴海垂眸輕歎了一口氣。

往日這個時辰,他都已經備馬等在燕王府門前了。

“啟元那孩子,真是叫人寒心。”蕭承煦緊蹙眉頭沉吟道“近日又打起借大婚的名頭向本王討要玉璽章印的算盤了。”

“殿下,當下屬下也幫不上您什麼忙…”嚴海立時滿麵擔憂。

攝政王為大晟殫精竭慮二十年,若是實權就此不明不白地落在不諳世事屢屢聽信讒言的啟元手裡,不僅燕王府一家難以自保,天下也可能要大亂了。

“本王這次絕不會再著了他們的道。”蕭承煦眸色漸深“嚴海,你靜心把傷勢養好,就是幫了我大忙了,你那兩個兒子和兩個徒弟可都記掛著你呢。”

這句話倒是提點了嚴海,他忙抬起頭誠懇地說“殿下,奉岑和念岑若是可堪驅使,屬下懇請讓他們為殿下分憂。”

你家那個二小子不給我添憂就不錯了,蕭承煦暗自腹誹

你重傷昏過去的時候沒看見,映淳那臭丫頭聽說念岑自有了差使之後日日宿在翰林院,嘴巴噘的都能掛油瓶了。

“本王自有盤算,就無需你操心了。”蕭承煦笑吟吟地往外走“你好好休息,本王去翰林院看看那位嚴修撰。”

翰林院清貴之地,其中官員幾乎都是曆年狀元出身。

入得殿內,滿室書香,編纂國史或草擬詔書的文臣們各司其職,一時滿堂隻餘一片書簡翻動聲。

白發長髯的翰林院學士迎上來,朝蕭承煦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恕臣愚昧,不知攝政王殿下今日忽然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兩人來到旁側空無一人的偏殿,蕭承煦才故作淡然地說出來意“不知新科探花嚴念岑,能否勝任修撰一職?”

老翰林使勁眨了眨昏花的老眼,略沉吟了一刻才回答道“嚴修撰雖上任時間不長,但擬定詔書已是文辭嚴密,見解獨到,日後必可堪重用,隻是——”

蕭承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地等著老翰林的“隻是”。

“隻是編史時措辭大膽,直言不諱,陛下起居議政之事,皆據實而言,未曾填改一字…”老翰林的臉皺的像個核桃“其中瑣碎之處,許有損聖上龍威,不堪存以遺後世…”

“可否將嚴修撰的記錄呈與本王看看?”蕭承煦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竹簡上拓著鐵畫銀鉤般雋永蒼勁的筆跡。

“某年某月某日,上無故罷朝。”

“上捶丸至戌時一刻,次日臨朝,諸臣廷議沸然,上昏昏。”

蕭承煦兀自彎了彎唇角。

本以為定是個懦弱迂腐的酸秀才,沒想到竟有些剛直之氣的。

“殿下,老臣勸過多次讓嚴修撰刪去些有損陛下形象的詞句,可嚴修撰固執己見,一字不肯修改。”老翰林麵露難色地囁嚅“但嚴修撰畢竟年歲尚小,假以時日…”

“不必。”蕭承煦抬手打斷他“勞煩學士去把嚴修撰叫來。”

不過片刻,嚴念岑匆匆趕到偏殿拜見蕭承煦。

許是聽曲解他意思的老翰林說了些什麼,少年的眼神中似有些畏懼和忐忑。

“嚴修撰,你的文書,本王都看過了。”蕭承煦故意板起一張臉“你當真是不循常理。”

“當今聖上是否賢明,理應由後世評說。臣據實而言,不覺有錯。”

蕭承煦抬眼端詳麵前雙唇緊抿的少年。

一身竹青官袍,襯的腰杆筆直的少年確也像一株淩霜傲雨的翠竹。

“嚴修撰,古往今來文人詠竹之辭中,你最喜哪一句?”蕭承煦微眯起雙眼揣度著嚴念岑的表情。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少年嗓音清亮,眼神堅定,不卑不亢地回望進蕭承煦眼中。

“隻敢藏在筆墨中的堅勁,本王見得多了。”蕭承煦故作輕蔑地冷哼一聲“若讓你於朝堂之上上書諫君,你可敢?”

嚴念岑雙膝跪地合手於胸前,字字鏗鏘地回道“若以臣之綿薄之力使聖上賢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臣,求之不得。”

“吏部的釋褐試考過了不曾?”

蕭承煦見少年羞澀地點了點頭,禁不住笑到“果然讓你留在這清貴之地是屈才了,要本王看,倒是“此君誌欲擎天碧,聳出雲頭高百尺。”回去打點行囊,明日到禦史台報道去,本朝正缺一位直言敢諫的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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