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諾203_綜穿之時空戀_线上阅读小说网 

長安諾203(2 / 2)

“即刻召集王府所有下人,我們來看看另一個內奸是誰。”

除了那個被當場抓獲的馬廄小廝,燕王府中的下人竟都在府內各司其職,一個人也沒少。

“真是怪事!”承軒急得直拍大腿“哥,你說餘下的那個人是不是當下就混在這些下人裡頭,還沒來得及回宮報信呢?”

“豫王殿下,屬下以為沒有這個可能。”何邵勇沉吟著搖了搖頭“於內奸來說,當下情況危急,既得了重要情報,同伴又已被我們生擒,在他的同伴招供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之前,他需要背後的主子立刻提供下一步的指令。”

“可是,當下府裡一個人都不缺,你又作何解釋啊?”承軒兩手一攤“彆是我哥聽錯了,剛才房頂上的其實是隻野貓吧!”

蕭承煦麵有慍色地抬起頭來瞪他,忽然靈光一閃。

“承軒,你和何邵勇的馬車都停在府門外吧?”

兩人都是神色一凜。

“哥…”承軒的聲音都因震驚打起了哆嗦“你的意思是…”

豫王的馬夫不知去向。

“混賬!”承軒懊惱地將遺落在車前的馬鞭擲在地上“老裴來我府上也有幾年光景了,我一直以為他這人木訥老實…”

“行了,當下沒有時間叫你譴責自己。”蕭承煦攔住了他“他是經什麼人介紹來你府上做事的,你還記得嗎?我們先要確認他是最近才被人收買,還是從一開始就是被人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

“這我倒是記不清了…”蕭承軒撓著頭冥思苦想“我平日都是自己騎馬,隻有入宮上朝的時候是坐馬車,老裴駕車技藝高超,又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印象裡都沒和他說過幾句話。”

“他這人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蕭承煦仍抱著一線希望看向承軒。

“特征…”承軒感覺自己絞儘腦汁想的頭都疼了,也想不出那常年戴著鬥笠坐在車前的老頭兒有什麼特征——“對了!”承軒眼前一亮“他額頭上有個大傷疤!常年戴一頂寬沿鬥笠遮著,從沒見他拿下來過,也是有一次起了大風,一下子把他鬥笠掀了起來,我偶然間瞥見的。”

“傷疤?”一段回憶撲麵而來,蕭承煦瞬間驚得瞪圓了眼睛。

那個初識的雷雨夜,他提出與他合作時是這樣說的。

他沒太費力就在下房中找到了那個馬夫,也順順利利將他打暈拖到了客棧外的灌木叢中。

“這人在屋裡也戴著個鬥笠,還真是奇怪…”他不慌不忙地扒下那人的外袍給自己換上,不經意間取下了那人的鬥笠。

“謔!”一道橫於那人額上的猙獰傷疤嚇了他一跳。

那傷疤極寬極長,要不是一直用鬥笠遮掩著,這張臉看上去可真是十分駭人。

他連忙將鬥笠戴在自己頭上匆匆跑開了。

第二日,前往西齊的車隊中,那個晴天也要戴著寬沿鬥笠的怪馬夫準時坐在了車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攝政王殿下,”何邵勇也同時想到了一件事“大梁功臣裴文舉護駕有功,梁以忠貞為賀蘭,因命以氏…”

蕭承煦的心中霎時滿是蒼涼。

“把剛才抓住那人看緊了,給本王嚴刑拷打。”蕭承煦陰惻惻的話語中透著森森殺氣“務必讓他把賢貞太後的目的和他們下一步的計劃統統吐出來。”

“哥,這又是賢貞太後派來的?!”蕭承軒氣得狠狠一跺腳“真是最毒婦人心!”

“她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把我們當年的情分消磨的一點兒不剩了。”

蕭承煦冷冷扔下這句話,憤然拂袖離去。

庭院中擺著的箭靶子是用一盤麻繩裹上漿糊,再用油墨和朱漆上色製成的。

父子三人協作製成這個箭靶子的時候都搞了滿手滿身的油墨,做到最後推舉啟煥在正中央用朱漆畫一個圓圓的靶心。

“弟弟畫的小一點!”映淳站在他身後興致勃勃地吆喝“靶心比演武場上的做的小些,啟煥的射功就會練得比那幾個笨蛋皇兄都好!是不是啊爹爹?”

箭靶,小弓,木劍,都是他當年親手給兒子做的,每一件啟煥都愛惜的不得了,每日練完功都用軟布包好妥當地放回箱子裡。

至於那些做給淳兒的,今天做好明天就弄壞,修好了後天又弄丟…蕭承煦氣得乾脆就不給他這馬大哈女兒親手做了,至今依然還留在映淳手裡的紫月刀和柘木弓,都是她磨了他好久討要來的,好歹還餘下這兩件能讓她稍愛惜些的。

沒成為“阿俞”之前,燕王府的天井就是啟煥的演武場,蕭承煦就是手把手教授啟煥的師父。

但偶爾蕭承煦一個看不住,映淳這個狗頭軍師就衝上來一頓天馬行空的瞎指導,還自信滿滿地覺得她的練法最有效果。

“弟弟你每次射箭的時候,就把靶心想成你最討厭的人。”有一次啟煥在院裡練習射箭的時候,映淳又毛遂自薦跑過來指導。

啟煥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地抬頭看向映淳“姐姐,我沒有最討厭的人。”

如此乾淨如此善良的一個孩子,為何總是有人提防著他,為何總是有人想害他?

這永遠對他蕭承煦不公的天命,毀了他一個人的人生還嫌不夠,還要牽連他的家人與他一同受苦。

蕭承煦揮起長刀指向庭院中那個用了多年的箭靶子。

它從盛京跟著他們一家搬到了長安,在庭院裡風吹日曬,捆紮結實的麻繩圈已包了漿,辨認不出它本身的顏色了。

隻有當中的一點紅,這麼多年過去卻依然還是鮮亮的。

兩個孩子用刷子蘸了朱漆嬉笑著爭搶著一層層在上麵加深顏色的時候,我出門逛街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走之前還乾乾淨淨的父子三人搞得泥猴兒一樣,氣得我把腰一叉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訓的一大兩小三個人垂頭喪氣的。

我訓著訓著,越看他們三個這滿身滿臉的油墨越好笑,蕭承煦本來比兩個孩子身上乾淨多了,但是前衣襟上被淳兒這個小淘氣包印了兩個小手印兒,莫名的多了好些童趣。

我忍笑忍的麵頰通紅,本來跟弟弟一起沁著頭站著的淳兒轉了轉眼珠,忽然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娘親要笑了!”

我一下子破了功,一家四口笑成一團。

蕭承煦跑上前一把摟住我的纖腰壞笑著喊女兒“快給你娘親身上也印兩個黑手印兒!”

現在他們一家四口已經好久沒有團聚過了,像那樣其樂無窮的生活,似乎也一去不複返了。

因為孩子們都長大了,更因為那該死的“誓保吾皇,不生異心”。

他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靶心,其中像燃燒著熊熊烈火。

最討厭的人?

蕭承睿。

蕭啟元。

賀蘭茗玉。

他握刀直刺,利刃貫穿靶心。

蕭承煦猛地從靶心拔出利刃,借著胸中怒火拚儘全力向下劈去——

手起刀落,整個箭靶應聲被劈成兩半。

他和那個女人,也該做個了斷了。

蕭承軒和何邵勇急匆匆走來,蕭承軒苦著臉埋怨“哥,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耍刀!那小子嘴巴極嚴,什麼都不肯說!這要不是你說要留活口,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殺也輪不到你來殺。”蕭承煦接過侍女遞上來的熱帕子擦了擦自己滿頭的汗“不肯說,就說明真的知道些什麼,那就自然會有不放心的人,回來殺他滅口。”

“哥,你是說老裴還會再回來?”蕭承軒立馬又有了精神“他要是敢回來我生吃了他!竟敢潛伏在我府上要壞咱們的大事——”

“你省省吧,那把老骨頭沒什麼好啃的。”蕭承煦瞥了他一眼忍笑揶揄道“一會兒可彆忘了把你今天的藥喝了。”

說到吃藥蕭承軒立刻泄了氣,閉了口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殿下,屬下還是有些擔憂。”何邵勇蹙眉道“我們故意抓一放一,以賢貞皇太後的計謀和盤算…會不會猜疑我們是故意而為之?”

“她一定會有所猜忌。”蕭承煦冷哼一聲“所以我們凡事都要想在她前麵。”

“耳聽為虛,那麼眼見便可為實了。”蕭承煦大步向前走去,承軒和何邵勇連忙跟在後麵。

“哥,咱們現在隻是放出咱們要屯兵永安城的風聲,可並沒有什麼切實的行動讓賢貞太後看見呐!難道為了讓她相信,我們還真要調兵遣將前往永安城不可嗎?”

“有比那更容易更直觀的方法。”蕭承煦走到主臥門前,低聲吩咐守門的士兵道“門打開。”

承軒和何邵勇以為推開門就會立刻聽到燕王妃的河東獅吼,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蕭承煦卻鬆鬆爽爽跨進大門,回頭招呼他們道“都進來。”

“這,這你得獨自麵對啊哥,這時候不帶叫人給你撐場子的!”承軒往何邵勇背後一躲,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往裡挪。

從茶桌前驚慌失措站起來的人居然是穿著我衣袍的紅秀。

“王妃去了多久了?”蕭承煦卻仿佛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看著她問。

“去了…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紅秀還瑟瑟地不敢抬頭。

“她扮成侍女模樣,肯定不會坐馬車,我派去暗中保護她的人想是不會跟丟了,”蕭承煦輕歎了口氣無奈道“快起來吧,這銅青外袍王妃極喜歡的,仔細彆弄臟了。”

“哥,嫂嫂自己一個人這是去哪兒了?”承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今天他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呀,螳臂當車,孤身去救兒子了。”蕭承煦苦笑一聲“正好,她在宮中一露麵,既告訴了賀蘭茗玉我當真有反心,同時也告訴了啟煥,他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啟煥陪蕭啟元商討完一天的政務,獨自走在回賞明宮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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