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最怕的就是說這事,更不願意麵對現實,她一直在逃避這個話題。
這時候咬著牙地表示不認同“隻要我活著,我就一定能治好我兒子。”
薑晚歸一臉同情道“哎,人啊,都這樣,其實我也一直想著要治好我夫君,但是心裡都清楚,能不能治好,所以理解你的想法。”
她這話更是刺痛了徐蓉的心,因為徐蓉心裡景澈是治不好的,如果說薑晚歸的想法跟自己的一樣,那自己的兒子是不是也……
不,她不敢繼續想“你們彆危言聳聽,陽兒這才開始,還沒回京找好大夫呢,他一定會好的。”
說到這,她聞到菜香,看著景澈和薑晚歸和睦的坐在飯桌前,吃得還這麼好,她更氣憤了“景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景陽可是一直把你當哥哥的,你們這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想想景陽吃什麼?”
景澈道“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東西都不是我買回來的,我也確實沒辦法幫你們。”
徐蓉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景澈吼道“你是男人,薑晚歸是你的妻子,她應該聽你的,你讓她給,難道她敢不給?”
景澈道“我怕她跑了,她脾氣爆,她要是跑了,難道我能指望你管我?有些事咱們不說,難道不都清楚?我沒多少日子了,我真的管不了彆人,我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主。並且說起來,傅夫人也算是見識廣多了,我想你出去,應該能弄到更多吃食才是,我父親走之前,不是給你留了不少錢麼?”
徐蓉手攥緊了拳頭“我不用你們,我還真不相信我能弄不到吃的。”說著,出去之後,還狠狠地摔了一下門。
她是真的很生氣,也憋著口氣,以前她從未想過要向景澈低頭,這幾天她已經表現得夠卑微了,他們還想怎麼樣?
當然,她的這些表現對薑晚歸和景澈來說沒任何傷害,繼續吃飯。
徐蓉走出去,被冷風吹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是釀酒要糧食,之前她根本沒想過這個,怪不得薑晚歸那麼容易弄到糧食,她自己就有的。
那她之前騙自己說什麼弄不到糧食,讓自己給她錢,這都是忽悠自己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滿肚子心眼。
他想回去協商,但是想到剛才自己撂下的狠話,說自己不用他們,如果現在就回去,那不是打自己臉麼?
她想想懷裡的銀票,一咬牙,還是決定自己去買糧食,她不信有錢還能買不到?
想到薑晚歸和景澈的態度,她就更生氣了,她算計著回京城之後,她要怎麼跟丈夫告狀……
丈夫?這個詞忽然地讓徐蓉陌生,丈夫不是以前隻屬於自己的丈夫了,他現在也是巧兒的丈夫,此時的巧兒應該在自己的宅子裡過著富裕的日子,備不住已經懷上了孩子。
越想徐蓉越氣,為什麼啊?都是因為來這破地方,都怪景澈,非要在這破地方養病,否則自己怎麼會來這?
當然,她這些想法對景澈和薑晚歸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時候的薑晚歸還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徐蓉自己買糧食,那絕不可能去排隊買每天限量的那麼一點,那麼就容易騙到她。
她吃完飯,寫了封信,讓人給韓笑送去了,騙徐蓉這件事,韓笑那的人正合適,讓他們多騙點,給賭坊大家改善夥食,甚至還能給韓笑多些報仇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