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的勢力並不小,即使經過削弱,上層裡麵也一定有他留下來的暗線在。
張優對於張啟山不算特彆了解,但是他知道,這人可不是一個善茬子,再根據他先前得到的資料。
能安安穩穩退下來,還給自己副官安排好了後路的張啟山。
張優的手指在桌麵上輕點著,發出一陣細微的敲擊聲。
他另一隻手轉動著圓珠筆。
人嘛,真不能想得太多,越想越是細思極恐。
還有霍家,也不簡單呢,多多少少都跟官扯上了關係……
無家……
甚至是張家,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張家有不少人,甚至都是改頭換麵,潛伏在某些地方的吧,其中包不包含……就不確定了。
嘶。
這裡頭的水果然深,真不是一般人能淌的。
張優想著想著,都有種想連夜離開的衝動。
將之前的猜測,圓不上的地方,補充了恰當的邏輯。
如果說上麵那位執棋者,將九門作為一把好使的刀,張啟山以及當年的九門一眾人,積累下來的勢力以及暗中的人脈關係。
就是利刃,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傷到自己,甚至是被狠狠地重創。
所以,所謂的“它”,也就是追求長生的那些家夥。
一方麵想利用九門達成自己的某種目的,一方麵又不得不忌憚其的難啃。
桌麵上淩亂的幾條線條&nbp;將各個線索串聯在一塊,張優瞧著拚湊在一起的幾張紙。
往後一靠,懶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響。
說實話,這都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還是張家。
九門那些家夥頂多落敗了,就是一個死字,起碼還死得痛快,不用受罪。
可張家。
嗬嗬,那就是在某些人眼裡麵,行走的唐僧肉,即使沒研究出什麼,可他們的長生,就是最大的秘寶,引得無數人覬覦。
特彆是……張啟靈。
還有長白山裡麵的青銅門,汪家人都能找得到,其他人呢?!
一旦張家人在這殘酷的鬥爭中落敗,會是什麼下場?不堪回首的記憶再次湧現腦海,張優試圖將其遺忘,卻做不到。
他歎了口氣,真的不好搞啊。
還是那句話,如果他一個人,倒是可以拚一下,莽一點,弄死某些能耐的家夥,讓他們亂起來,但是他這麼做的話……
不亞於是給九門和張家自掘墳墓。
該不該告訴無邪跟張啟靈,也成了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告訴他們,萬一他們在采取行動中,走入了些許的風聲。
張優可沒有忘記,即使清掃過的一遍九門,裡麵也漏的跟篩子一樣,海外的張家人,那情況更是不用說了。
其實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無二百那個老狐狸,不說全然知道,憑借著他的聰明,起碼也猜到了三成。
算了,他在猶豫些什麼呢?什麼時候,他張優也是一個那麼優柔寡斷的人了?!
該做就做,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不過他確實得想到一個全一點的法子才行。
張優眼裡麵閃過一絲狠厲,大不了魚死網破,死的不一定會是他。
他真的討厭極了,那種被人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算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