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張優話音的落下，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尤其是張啟靈和雨村瓶，他們兩個感觸最深。
小族長倒是還好，他早就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之處，也早就有所改變了。
兩個張啟靈在反思著，張優說得很不錯，多數時候，他能以自己的實力服眾，讓那些人聽從指揮。
可這種情況，隻適合短期內的領導。
如果要長期統領，有沒有可用之人是一回事，他有沒有雷霆手段又是一回事。
“族長，有的時候，我真的感覺你的心挺軟的，”
屏幕黑了下來，沒有繼續抽選下一輪的選擇標題，張優隱約是明白了一點，但他還不是很確定，接下來得再看看。
“族長啊，你也彆先著急著否認。”
打斷張啟靈接下來想說的話。
張優反問他。
“你會容易對人心軟，這是因為你有基本上的人性和同理心，但這在關鍵的時候，也會給你帶來極大的後患。”
不是說人善良不行，隻是沒有一定的能力能保證，自身的安危和族人的安全時，善良就會成為一把刺向自己以及身邊人尖刀。
同理。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人越來越冷漠的原因。
“族長，你應該救了挺多不想死的人吧，你在他們危急的時刻拉一把手，可不會在關鍵時刻刺向你的人，又有多少？”
估計十個裡麵，都沒有一個這麼有良心的。
一路走來，雖然張啟靈很強，這小子也多多少少是有些運道在身上的，起碼沒真的栽裡頭了，保持善心還能活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怎麼挺過那兵荒馬亂的年代的。
張優一時之間，還真有點憐愛張啟靈了，這孩子有點傻的可愛，不過那也隻是一點點，很快他又恢複原本的冷漠性子。
不太好的記憶浮現在腦海，即使太過久遠，他已經記不清那些人的麵容，但當時發生的事情，他還是記住了。
在被救後，他們對他感恩戴德，卻在即將陷入危險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地想把推出去。
“張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他們哭得淒慘，卻想著推他擋箭。
“我花了那麼多錢請你來的，我要死了，你憑什麼還活著？！”
這是，他們知道自己要死了，想把他也一並拖下去，黃泉路上，好有個伴。
甚至是……
“張家人的處境，其實從古到今都不算好，他們本身所擁有的長生，就是活生生的誘惑，會吸引一批又一批的豺狼。
你很善良，但作為統領者，你不夠狠，不能夠真正護得住他們。
有的時候你發善心救下的人，卻給你以及你的族長帶來了極大的後患，你後悔嗎？想要保持善良的本心，卻不曾想害了自己，也害了族人。”
這句話不是張優說的，而是小族長說的，同時，他也是對著曾經的自己說的。
“你到底是誰？”
張啟靈眸光一凜。
“我是你。”
當著張啟靈以及眾人的麵，小族長的真實麵容，終於展現。
嘶！
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涼氣，無邪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卻又似乎不是很難接受。
“難怪你身上有很多地方，跟小哥相像……”
原來你就是他啊。
等等……
無邪突然意識到了很重要的一點，那麼他之前跟‘張知優’作對，豈不是等於……
媽媽耶，他無小佛爺出息了！
你摘麵具之前，也不曉得跟我說一聲！
張優滿臉不讚同，小族長卻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沒事的，遲早都要揭下的，他也不打算一直頂著這張臉過活。
與其等後麵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試探，倒不如早早地揭示，反正等他們出去之後……
無礙的。
他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