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打小教他做人要實誠,沒下這麼一大箱的寶貝他覺得良心虧得慌。
糾結還是糾結了好一會兒的,最終陳大勇還是決定上交。
這人在某方麵是真憨,上交他不是想著上報上去後帶人過來,而是憑著自個的那把子力氣扛著大箱子下山。
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離著西邊的山腳有一定距離,空手步行都得五六分鐘,直接從西邊的山腳一路朝村裡去,到村委樓那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
結果呢,這憨子想著今天村委樓裡沒人,老支書肯定一天都在地頭看著,於是拐了彎直接把箱子給背到了地頭來。
林月曦已經用精神力‘看’清了箱子裡是什麼,神色略凝了凝後,似笑非笑的問陳大勇。
“你說你在山上一直覺得箱子裡是寶貝,怎麼背下山後覺得裡麵是人民?”
陳大勇很害怕,腿都站成內八字,臉更是揪成五官差點擠一塊,“半道我滑了一跤,箱子也落到了地上,我擔心裡麵寶貝給我摔壞了想打開看看,扒巴開一點點縫就聞到一股臭味。”
林月曦:“……”
陳老支書:“……”
他沒好氣的瞪了陳大勇一眼,陳老支書忙抬手招來不遠處一個小隊長,“少明,少明你過來。”
被叫少明的小夥子聽到後忙扔下鋤頭跑過來。
箱子裡的臭味已經有些散發出來,隻是散發出來的不多,陳老支書和林月曦倆離得比較近些這才聞到。
陳老支書是經曆過最苦難那年代過來的,林月曦經曆過末世,兩人對這氣味都不陌生。
互相對視了眼,陳老支書還有些希翼會不會是自己判斷錯了,可林月曦卻是‘殘忍’的打破他的希望,凝著眉重重點了下頭。
陳老支書這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但當了幾十年支書的人就是不一樣,立刻便心裡有了主張,幾步到陳少明身邊,小聲的安排他趕緊騎自行車去報公安。
完球,他們大隊出人命案子了。
雪剛化凍,路不好走,可縣裡公安來的還是很快,中午就到了。
一到便將現場封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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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妍風風火火的甩著手跑回來,“曦寶,曦寶,出大事了,公社委員會的人要抓陳支書,他們還要進陳支書家去查,說陳支書殺人了。”
屋內正一邊腦海翻滾計算著龐大數據,一邊時不時下筆記錄的林月曦手中的筆頓時頓在半空。
“你說什麼?誰殺人?”她有時還有些沒轉過彎來。
任妍大半個身子撲到門上,雙手支著門框連呼帶喘的急切道:“陳支書,我也不曉得具體情況是怎樣,地裡那邊有屍體的地方被公安封鎖了,我們進不去。”
“來了走了來了走了好幾撥人,十幾分鐘前一群委員會的人騎著自行車直接去了陳支書家。”
那時陳支書在地裡陪著公安查案,今天開工第一天,陳支書家是全家出去,連幾個月的娃娃都背去了,午飯也是帶去的。
這不家裡就沒人。
委員會的人倒是沒有直接的砸門進去,派了倆鼻孔長在額頭的小青年去地裡叫人。
所以全村都知道委員會的人來抓陳支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