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沒瘋,但和瘋了也差不多。
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很多事,可她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在,她找不到自己忘記了什麼?
她想不明白,她是怎麼敢偷了家裡的錢,還敢偷後媽的私房?
她更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還沒結婚前就和不一樣的男人做那些事,她明明有未婚夫,她從小到大最盼的事就是長大了能嫁給未婚夫。
她臟了,好臟!!
她再也配不上錫平哥了。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把高醫生都嚇了一跳。
要不是於夢夢的事高醫生都知情【於夢夢流產後身體不好,長期都是高醫生配藥幫她調理】,他還會同情下王知青。
知青們都是小小年紀就遠離了父母親人,背景離鄉獨自生存,都不容易。
可在知情後,眼前的王知青實在激不起他的同情。
同樣都是小小年紀,怎麼她就能心眼能壞成那樣呢?
一腳一腳朝孕婦的肚子上踢,這是一個正常人能乾得出來的事?
忍住心中的厭惡,趕緊處理了下傷口開溜。
出屋後找到大隊長他們所在的位置。
大隊長語氣著急:“咋樣?傷得重嗎?”
“被劃了道大約有十厘米長的口子,不過傷口不深,就是有些長,不用縫針,已經給塗了藥,平時注意些,幾天就能好。”
按說得去打針破傷風,可這種好東西連縣醫院都未必有,他便也不提醒了。
大隊長的心隨著他的話是被提起來又給放下,氣得他沒忍住一比兜呼過去,“就你知道唬人,嚇我一跳。”
大隊長拍的不重,高醫生一點不疼,咧著嘴笑出口大白牙,不過該提醒的他也沒忘提醒。
“王知青的傷雖不重,按著村裡的情況,賠點東西這事兒就能過去。”
不過前提是按著村裡的情況,可王琴不是本村人,沒村裡人行事的默契,況且她還是個特彆事兒畢的知青。
“王知青的精神狀態似乎出了點問題,我剛給她處理傷口時,她一直在自言自語,一會兒說什麼不應該,一會兒說忘記了,有時突然表現出來很害怕,有時又說要求後媽。”
“哦對了,她似乎在下鄉前已經有了對象,一直說對不起西平哥。”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
以前的王琴給人感覺是,天老大她老二其它人都是樂色;
剛剛的王琴給他的感覺,很像王來弟,是那種懦弱+自卑幾倍的結&/合體。
這種發現很怪異,換個人都會往是不是撞了阿飄那方麵去想。
可高醫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