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給已經結了婚的倆孫子花了,可這種事兒不是說一說就是真,有帳在呢。
老的會記,小輩們啥都放在老的手裡,怕老人信心兄弟的自個小家吃虧,也都瞅著呢。
這不,花老太一說錢都給大房用了,大根媳婦立刻跳起來和她掰起手指頭細算。
大兒媳是大根媳婦千挑萬選的,心裡中意,大兒媳娘家也硬氣,所以彩禮比較體麵,是六十六,酒席也辦得過得去,花了十幾塊,再加上買新衣服啥的,總共花了大約一百三四這樣。
二兒媳娘家條件差,是二兒子自個談的,大根媳婦並不中意,兩人結婚的原因還有點說不出去,所以總共加起來才用不到五十塊。
你看,倆兒媳加起來都沒用去兩百,花老太卻表示出來錢主要都在用這了,可不把大根媳婦帶急了嘛。
聽大根媳婦這麼一算,三根媳婦不樂意了,甭管用去多少,至少你大房都已經受益,三房可是啥好處都沒得到,老太太拿個八十幾塊出來,還得五家分。
“要不是有老族長在那,他們還得繼續再打。”
連老族長都被花老太的不要臉給氣著了,吹胡子瞪眼的逼著花老太把帳拿出來細算,要不他就去拿會計那拿工分本來算。
花老太心虛啊,哪敢真的讓老族長把工分本拿來細算?!
又拿了兩百多塊錢出來。
至於這些是不是他們家全部的錢,這點誰也不知道,總之沒再繼續鬨起來,這一項算是過了。
接著就是分家裡的家夥什和糧食。
毛三妮都不知道該說啥好,“我來村裡時間也不算短了,以前也不是沒看到分家分出仇來的事,可還真是頭一次看到,分家分出仇來的,是父母跟兒子搶東西。”
不說糧食花老太不願意全拿出來分,就鍋碗瓢盆,她都不願意給出去一點。
想到什麼,毛三妮小聲道:“我聽說老族長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能把老族長都氣成那樣,大柱叔公他們一家的確是本事。”
老族長在林月曦的印象中,脾氣很好,甚至可以說,隻要沒觸到他的底線,他是個基本沒脾氣的小老頭,見誰都樂和和的。
而老族長的底線,林月曦也能猜到,就是維護李氏家族,那是他一輩子的堅持。
這個‘維護’很廣義,包括了榮耀、名譽和尊古與未來等等。
可現在不是破&/四&/舊嘛,祭祖都不讓了,族長之名也基本成了虛名,連族規都隻講個後輩們的自願遵守,而不是非守不可。
要是有年輕人衝&/動一下,給你來個舉&/報,堅持的後果可能帶來的就是全家遭殃。
所以老族長早已經不再強求李氏族人該怎樣怎樣,隻是他自己依舊堅持守著李家族規,盼著李家旺盛。
這不就更加折磨小老頭了嘛,你堅持守著的東西族人卻早已不在意,甚至覺得是糟泊,該打倒,而你卻心有顧忌的隻能沉默看著。
既不能悲痛,那就笑吧!
林月曦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股悲涼。
她前世所在的世界,許多的傳承,似乎就是在這個時期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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