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房價的確低,兩套我和你爸隻出了不到五千塊,海市那套小洋樓才二千多點。”
“可那時錢也特值錢啊,你爺工資都才一百多點呢。”
張紅英敢肯定,如果她現在願意把房子換回去,孔麗平願意給她的錢就隻有她當初拿出去的那個數。
估計就算這樣她還不樂意呢,沒瞅見嗎,她盯上了更值錢的。
老爺子偏心眼,老太太也是不凡多讓,留給乖寶的兩套是所有房產中最有價值的兩套。
他們收養乖寶時,老太太的身份還算健郞,乖寶的情況特殊,需要時刻注意著,雖然她辭了工作專門去照顧她,可一個人的精力還是太有限了,沒法二十四小時都能保持清醒,於是老爺子和老太太倆都會常來幫忙。
在乖寶四歲時老太太病重,生命最後的一段時間難奶難孫倆是一塊躺在同一個病房裡。
老太太重病時身上起了很多紅疹子,不知被誰給傳出胡言亂語,說老太太是得了傳&染病,一老一幼當時都躺了,他們也沒那心思去查誰傳的謠言。
可彆人也就罷了,大房的孩子和四房的孩子竟然都被找著理由沒有去看望過老太太一次。
隻有老二抱著冷星輝去看望過幾次。
老太太當時也懷疑自己的病會傳&染,一直趕乖寶離開,可那孩子撅啊,奶聲奶氣的說:‘奶奶,我不怕。’‘奶奶痛痛給乖寶,乖寶幫奶奶痛痛。’。
向來乖巧聽話的孩子,第一次任性,誰要抱她離開她就哭給誰看。
娃娃本來就已經需要每天不定時吸癢才吊著命,誰還敢刺激她?
於是,老太太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反而是乖寶這個奶娃全程都陪伴在她身邊。
生命的最後一刻,老太太是抱著乖寶閉的眼。
所以老太太對她家乖寶偏心她是一點不意外,換她她也偏好不好。
不是說其它幾個孫子孫女不行,那時都還全是小孩呢,他們能決定個錘子?!
老太太走得很急,當時老大和老四倆一個在國外一個出任務,老大都沒能送老太太最後一程,老四也隻來得及在最後一刻看了一眼。
她是惱大嫂和前四弟妹。
不過這事不需要閨女操心,她就是習慣的想發發牢騷。
她找林月曦是有另外一件事,“先不說你大伯母的事,你二伯那邊你還記得吧?”
林月曦點頭,“我今天去報到,明天早上去星火那邊安頓下來,下午去醫院看二伯。”
聽到她已經有了安排,張紅英鬆了口氣。
不過林月曦反而有些好奇了,“媽,為啥你給二伯錢二伯會不要?”
張紅英頓時臉上神色有些怪異,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才在林月曦好奇倆字都快要直接寫到臉上時開了口。
“這事吧,說起來是你爸的黑曆史。你爸跟你二伯是雙胞胎,你彆看他們現在有明顯的差彆,年輕時他們倆那是幾乎一模一樣,不僅是長相,身高身材這些都像。”
林月曦明顯的記憶中,二伯已經有些發福,小肚子微微凸著,整天都是一身黑西裝,有領導的範兒,但和她爸的那種鐵血硬漢相比,單是氣質上來說,二伯就要差上很多。
二伯和她爸倆太像了,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身上也沒啥能區分他們的印記,於是吧,在小時候,他倆經常被弄混。
不隻是外人認不清誰和誰,親爹媽也認不清。
然後,就誰也不承認自己是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