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接受不了,都不想麵對。
許誌川是他們的兄弟,可任妍也已經是他們的朋友,兄弟傷害甚至是做濺了朋友,卡在中間的他們幫誰都覺得對不起另一個。
況且任妍被欺負時,他們還被刻意的調走,不要說幫,是知情都沒做到,更覺得虧對任妍。
兩人正找許誌川要個說法呢,這時林月曦直接將任妍接走了,顧而那天他們才會覺得沒臉見林月曦。
雖然事情說清了好像和他們關係不大,可他們都答應過林月曦要照顧任妍,現在不僅是沒有做到,欺負了任妍的人還是他們曾經的兄弟!
從那之後冷星然他們和許誌川的來往就少了,許誌川有嶽父幫忙換了記工分的工作,又不在同一個隊裡,十天半個月的都碰不到一次麵,關係自然而然的就遠了。
幾天後在回城的火車站,冷星然碰到了許誌川,還有送他的妻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雙方所在的位置離得不算近,中間還有不少一塊回城的身上大包小包的知青,許誌川那邊並沒發現冷星然他們的存在。
劉傑那個欠的,把少的可憐的行李往張澤身上一丟,呲溜下竄了出去,沒會兒就鑽到了離許誌川他們不遠的柱子後麵。
行李少但重啊,胸前背後都掛著的張澤差點沒被砸得來個原地滾,好在冷星然及時的扶了一把。
不過劉傑這一鬨騰,倒是把兩人心裡的那點看到許誌川時的不得勁給鬨沒了。
沒去管劉傑,冷星然拎起劉傑的行李,兩人像罐頭裡的沙丁魚一樣,旁邊人擠他們,他們也擠旁邊人的順著人流往火車方向擠。
其實火車發車時間還挺富餘的,可知青們哪還等著得住啊,第一大部分都是下鄉時間比較久的,或是有貢獻的,其中的確免不了有關係的,可就算有關係的這種,也沒敢做得太明顯,基本也都是下鄉時間超過兩年的。
所以都忍不住趕著回城呢,一通知說能上火車了,全都急吼吼的大包小包拎著往火車那趕,這不就一下子擠得能趕上醃白菜了。
等冷星然和張澤倆終於擠到票上的位子安頓好,劉傑像是掐著時間的竄了回來。
抱著一堆東西一屁股坐到張澤身邊,把抱著的東西往中間的小桌上放,從中拿出兩個油紙包,一個塞給張澤,一個遞給坐在對麵的冷星然。
“快吃,香的呢,我費老在功夫搶來的。”
已經打開油紙包正準備咬一口的張澤,渾身都僵了幾秒鐘,梗著脖子轉過來,臉上全是驚恐。
倒是冷星然哈事沒有的打開油紙包開吃,蔥油瓶,的確是香。
劉傑從坐位下拿出自己的背後,將桌上的大包小包往背包裡塞,並沒注意到張澤的反應。
低著頭邊忙碌邊說:“你們沒過去不知道,原來那邊角落裡擺了很多小攤,隻要錢不要票,很多人買。”
他聲音頓了頓,停下動作疑惑的看向冷星然,小聲道:“我沒聽說現在可以做生意啊?”
冷星然沒有回答他,這裡可是普通車廂,四處都是人,這麼敏感的話題哪能隨便說?
劉傑也明白這理,就是沒忍住嘀咕一句,不用冷星然回答他已經轉開話題。
“許誌川這回慘了。”幸災樂禍臉。
冷星然和張澤都疑惑看向他,拋妻棄子回城,他慘在哪?
說到慘,應該是被他騙了的妻兒吧?!
劉傑沒立刻說,先把行李又塞回座位下麵,然後示意他們倆靠近過來,三顆頭幾乎懟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