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英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嫉妒給鬨的,以前的你們兄弟幾個沒一個比他過得好,爸是重視你,可你想想以前咱過的日子,咱們乖寶身體不好,你就那麼點工資,都不夠乖寶治病,咱們一直都在掏老底用。”
“雖然你看著出息了,可咱的日子過得很拮據,和大哥家根本沒法比。”
這話張紅英是一點沒說假,林月曦身體沒好前,冷摯一家子日子過得不比農村人過得好,一個月都未必能吃上一次肉,衣服褲子隻有穿外麵看著還成,穿裡麵的全家都是縫縫補補又三年。
冷湛從z,冷摯從軍,兄弟倆本來在工作上就沒啥可比性;冷摯當了s令看著比冷湛風光,但這威脅不到冷湛,相反著,冷摯的存在對冷湛來說還是靠山,至少有人如果對他起壞心思的話,要顧忌到他當s令的弟弟。
所以在工作上,兄弟倆是沒有矛盾的,要比較就隻能比較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而以前冷摯一家的生活條件,和冷湛還真是沒法比。
林月曦的身體要是再拖個幾年,冷摯兩口中手裡當年老太太分給他們的那點遺產就要掏光了。
“二哥那邊二哥經常幫犧牲的同事,情況比我們還不如呢。”
“老四雖然生活條件比我們都好,可他工作上都不如你們幾兄弟,大哥自然也就不嫉妒。”
“可現在你看看,乖寶身體好了以後她自己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還不止,咱們全家都因為她的變化跟著變得越來越好。”
張紅英放下毛衣,一臉的感慨,還有些恍惚,“星書被冤枉因為乖寶的插手,現在不僅平反了還加入了陳老的小組,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我知道陳老帶的組研究的東西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是星書就是沒被冤枉前也加入不進去的。”
星書的機會,是乖寶給的。
因為乖寶是陳老的徒弟,所以陳老才會在知道星書是乖寶的大哥時,會注意到他這個人,會給他一個考試的機會。
彆說什麼憑本事考上,九全裡麵哪個不是人才,有本事的人比比皆是,你如果連個考的機會都沒,啥都是屁話。
張紅英懂,所以她很感激閨女。
“咱們星辰那不說了,他走的路和你一樣。”
“我以前一直覺得咱們星然會沒啥出息,現在乖寶介紹他進了國大,將來他隻要不犯渾,我都不用再為他擔心了。”
說到這,張紅英眼中已經有了水花,“咱閨女不知道從哪知道咱把老太太分給咱的房子給賣了,她給咱買了套更大的四合院養老。”
冷摯也是一臉感動,得女如此,夫複何求!
張紅英笑著用袖子擦去淚花,“你看看咱現在的日子,是不是舒坦得不得了?吃的喝的用的,閨女早已經安排了,定時都有人給咱送,等老了將來你退休了,咱有閨女準備的大四合院養老。”
“你再看看大哥那,唯一的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兩個繼女無論嫁沒嫁出去,都在扒著大哥吸血,大哥本就不是個肚量大的人,看到這些怎麼會不嫉妒?”
以前大哥家日子過得比其它幾個弟弟都好,就這樣了,偶爾還能找著理由的從幾個弟弟手裡撈一點走,他當然能當好那個寬厚的大哥。
現在有個弟弟還管是現今還是未來各方麵都要強過他,尤其是比孩子更是沒法比,小心眼的大哥怎麼能容忍得了呢?
冷摯:“……”
他大哥是有點愛計較,但還不至於到媳婦兒說的小心眼吧?
張紅英這下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隻懟了他一句:“要沒大哥默許,你以為孔麗平敢那麼囂張?”
不過張紅英倒是沒真怪冷摯,他平時太忙了,哪有空去關注這些?
二哥也忙,也是顧不到。
家裡也就四弟會經常和大哥碰麵,所以四弟比較了解大哥的為人,也是最偷著大哥一家的一個,都偷到海市去了。
和媳婦鬨嘴適時的退讓是必要的,這是夫妻生活能和諧的關鍵,冷摯深諳此道,立刻轉移話題。
“不知道乖寶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忙得忘了休息?”
林月曦這時候在乾嘛呢?
她站在搭橋上,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巨大的金屬‘圓桶’。
‘圓桶’四周都搭有高低不一的觀察搭橋,上麵站滿了人,全拿著紙筆在緊張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