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我們就再沒見過,前兩年寒哥主要是訓練,我們間聯係還算頻繁,後來寒哥越來越忙,我們之間的聯係也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年才能通一兩次信。”
霍寒的兵種特殊,還沒出任務隻在訓練時,他所在的地方已經屬秘密,通信往來都沒固定地址的;開始出任務後就更是‘飄忽不定’,有時候一整年都聯係不上一次。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間的兄弟情,有個啥事吱一聲,隻要能收到消息,絕無二話。
他結婚時一塊結婚的戰友們都著急忙慌的,深怕島上的結婚用的物資被彆人給先搶走,不是提前預定就是每天跑去排除,就他一個一點緊張心思沒有。
沒辦法,誰讓他有好兄弟呢。
瞅瞅,他一封隻四個字的電報,‘結婚救命’,兄弟秒懂他的意思,連三轉一響都幫他準備了,讓他在媳婦兒麵前掙足了麵子。
“我們是不是去同一個地方?如果是的話,得請霍同誌吃個飯。”
劉琴也很感激霍寒,是因為有他的幫忙,讓她在軍嫂中的地位提高了不隻一個層級。
軍嫂間也是有攀比的,城裡的看不起鄉下的,有文化的看不起沒文化的,劉琴這又沒文化又是鄉下人還曾經流浪過的,屬最低層,有人同情她的遭遇,不過大部分的人都偏向於輕視她。
齊橋軍銜高,又是副團級,人長得也俊,還是京市人,曾經在部隊裡那可是個鑽石級的王老五,連隻是入島表演的文工團團花,都曾揚言,隻要齊橋願意,她願意留在島上陪他。
這樣的齊橋,在島上自然是許多軍嫂甚至是部隊領導中意的女婿或是妹夫人選。
也不是沒人給齊橋介紹過,隻是齊橋都以暫時不想談對象為由給拒了,實在拒絕不了的,他就說他有未婚妻,是爺爺給定的娃娃親。
換個彆人說娃娃親,大家一準會說那是封建殘留,可齊橋的爺爺是齊老。
大家雖然沒再介紹,可多少心裡都不得勁的,齊橋一直沒找就算了,這要結婚了,他的結婚對象許多人難免的就會拿來和自已曾經想介紹給齊橋的人去比較。
劉琴不是年代文小說裡的女主角,沒主角光環,她就是個土生土生沒有奇遇的可憐人,除了長得還行外,其它方麵還真和那些人都比不上。
齊橋的條件擺在那,有心想介紹對象給他的人,介紹的人條件都不會差到哪裡去,條件最好的是大學生,已經在行政單位工作,最差的也是小學老師。
而劉琴呢,字都不認識多少。
這麼一來,是不是就能理解大家對劉琴的排斥了?
劉琴口袋裡沒錢,因為沒有文憑,到部隊後也找不到工作,所以到他們結婚時,同時結婚的其它女同誌都或多或少自己有準備結婚用品,唯有劉琴,雖然結婚事宜她也一直在跑,可大家都知道她用的每一分錢都是齊橋的。
雖然他們結婚時置辦的是所有人中最全的,這可長的隻是齊橋的麵子,家屬院中對劉琴的看法,依舊還是那個隻能依附齊橋生存的女人,甚至還有傳言說她不要臉的硬扒拉著齊橋。
劉琴怕影響到齊橋,她也自覺自卑,受了委屈從來不跟齊橋說,逐漸有了抑鬱症。
兩次懷孕沒保住後,抑鬱症越發嚴重,幾度想要自殺,要不是身邊有阿滿時刻跟著,也許這世上已經沒有劉琴這個人了。
齊橋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帶她看過醫生無效後,再度求到霍寒那。
霍寒其實也不大清楚這種事該怎麼辦,但霍寒的身邊有個傅之儀,傅之儀的大姑,是個心理醫生,在部隊工作,疏導有戰後創傷症的士兵。
傅大姑給霍寒麵子,特意跑了趟海島,了解到劉琴的症結出在哪裡後,教了齊橋解決辦法。
劉琴的症結說來隻一個——不自信。
她前麵的人生中在爺奶去逝後,除了智商不高的阿滿和齊橋外,幾乎沒有得到多少善意,環境使然,讓她對自己有著她自己都不甚清楚的自我厭棄。
她覺得是自己有問題,所以大家不喜歡她;
她也覺得自己是克星,所以對她好的正常人都活不長,兩個孩子也被她克得保不住;
她害怕齊橋也會被自己克了,可又舍不得這份溫暖。
她對自己沒有一點信任,覺得所有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厭惡自己,覺得她活著對所有對她好的人都是拖累和傷害。
她很矛盾,她也很痛苦。
傅大姑給齊橋的建議,重建劉琴的自信。
劉琴沒文化,那就教她;沒文憑,就讓她去考;覺得自己不如彆人,就讓她在某一方麵超越身邊的人。
竟然,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僅要旁人的幫助,也要劉琴願意自我攻克。
好在結果是好的,在齊橋和部隊領導的幫助下,在劉琴的勤奮與努力下,她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不僅拿到了初中畢業證,還拿到了英語五級證書。
誰也沒想到,一個大字認識不足百的人,竟然在語言這方麵很有天賦。
現在劉琴已經找了份給報社翻譯的工作,時間自由不說,拿的工資有時比齊橋還高,在家屬區裡屬獨一份。
曾經被人輕視,被幾乎所有人覺得配不上齊橋的劉琴,現在再沒人說她配不上的話,相反的是很多齊橋的戰友在羨慕齊橋,不僅娶了顆金蛋回家,這顆金蛋還沒有貼補娘家的問題。
“下次吧,寒哥這次應該沒空。”
齊橋可惜的歎了口氣。
他雖然沒問過這問題,但很明顯寒哥是有任務在身,應該下一站就下車了。
劉琴也覺得可惜,霍同誌幫了他們夫妻倆那麼多,至今他們都沒機會感激他,難得碰到,卻···
不過她也知道軍人有任務在身不能打擾,沒再堅挺。
齊橋沒有猜錯,果然到達下一站霍寒他們便押著人匆匆的下了火車。
這裡的一切,林月曦全然不知,也不會有人閒得沒事兒的去告訴她。
她的項目已經進入到了最關鍵時期,每天的時間安排緊得連睡覺都是硬擠出來。
不隻是她,而是所有參與的研究人員全都是沒到困到完全支撐不住,絕不閉眼休息。
工作著工作著突然倒下,被人給抬回去休息的景象,這是普遍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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