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榕樹下,男人目光被窗戶影子定住,麵色凝重。
他身體往後,靠向樹乾,若有所思。
憑借著對虞煙的了解,是絕對不可能,如此順從的。
除非……
昨天晚上,聽見虞煙對護士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除了震驚之外,冷靜下來,便開始心存僥幸。
或者,這隻是虞煙的偽裝而已。
但看著眼前的畫麵,心底浮起隱隱的不安,愈演愈烈。
此時的病房裡,虞煙靠在陸行知懷裡,親密地依偎著。
方才的舉動,似乎並沒有把她嚇到。
但畢竟剛醒不久,還需要時間接受。
所以陸行知也沒有強求,隻是抱著虞煙,聽她問著,“那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呢?”
男人默了默,隨後回答,“你是學法律的,夢想是當個律師。”
懷裡的虞煙有些驚訝,“我這麼厲害嗎?”
陸行知唇角上揚,順著說,“當然,煙煙以前成績很好的。”
親昵的稱呼,讓虞煙臉刷地紅透。
她耳朵貼著男人胸膛,聽見低沉的嗓音,“想不想知道,你以前喜歡叫我什麼?”
虞煙皺著眉頭,努力思索。
過了好久,都沒想到答案。
隻能撅了撅嘴,問道,“叫你什麼?”
陸行知突然起了興,故意逗她,“明天上午會有神經科醫生來檢查,你乖乖配合,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虞煙鼻頭皺起,嬌怯地哼了聲。
直等到深夜,陸行知把人哄睡著,才鬆開懷抱。
他小心翼翼,把虞煙放平到床上,掖好被子。
在離開之前,情不自禁地,吻了下虞煙額頭。
出了醫院,陸行知去了趟玥港會所。
距離上一次過來,他都記不清楚,已經隔了多久。
今天也隻是給周宴麵子,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