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被這麼一問，不由得有些愣怔。
雖然他已經能夠確認，虞煙應該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但看著眼前那張無辜的臉，心裡某根弦，像是被用力地扯了下。
密密麻麻的疼痛，不受控製地往四肢蔓延。
哪怕現在，再想告訴虞煙真相。
可事實上，也隻能繼續等待。
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等到他有足夠的能力，能把虞煙保護好。
而不是像過去，四處漂泊，徒有股匹夫之勇的衝動。
孟珩收回思緒，低下頭，有些為難地解釋道，“不好意思虞小姐，我也是才擔任陸總的助理不久……”
這話裡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虞煙不免有些落寞，想要緩和氣氛，便轉移話題道，“是我唐突了，我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甜粥呢？”
但說完，又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傻。
孟珩是陸行知的助理，自然是要聽從他的安排。
而那天晚上，他不是也給自己買過蛋糕嗎？
但孟珩的回答，卻否定了虞煙的猜想。
“陸總有事在忙，我就上網搜了，哪家店評價最好，但或許就是生意太好了吧……”
說話間，又笑著搖了搖頭。
他唇角勾起淺笑，說道，“我去的時候，就隻剩下甜粥，沒想到也是湊巧，你剛好喜歡。”
虞煙恍然，又再次道了聲謝。
到底是沒再說什麼，隻陷入對過往的困惑中，得不到解答。
見時間快到，孟珩再是舍不得，也不好停留。
他最後看了一眼虞煙，隨即轉身，是要離開的樣子。
“那虞小姐，我這邊就先走了。”
虞煙嗯了聲，視線跟隨孟珩的背影，直到門被輕輕地關上。
走到醫院大門外，孟珩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
而是坐進駕駛座，打了個電話出去。
沒等對方回應，便直接質問道，“你之前給我的承諾，什麼時候能夠兌現？”
語氣也不像是剛剛在病房，對著虞煙那般溫言細語。
但電話那端的回答，又讓他有些緊繃的臉色，慢慢地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