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端起水壺,朝著放好茶葉的杯子裡,把水倒了進去。
響起的聲音,帶著漠然的嘲諷之意。
“你之前對她怎麼樣,想必不用我多提醒,做的那些事,光是我知道的,怕是都……”
說著便搖了搖頭,又繼續,“不過現在,我說她出身不行,配不上陸家兒媳婦的身份,你應該也覺得無所謂了。”
陸庭深注視著陸行知,眸子裡掠過些許深意。
“但你有沒有想過,就憑你過去那樣對她,她真的會死心塌地跟著你?”
陸行知唇角勾了勾,似乎胸有成竹地反駁道,“這您不用擔心。”
但更多的話,他沒有再說。
隻是丟下一句,“要是父親願意祝福,我也欣然接受,要是不願意……那才是真的無所謂了。”
說完便直接起身,拍了拍西服,扣好扣子,走了出去。
等人離開,陸庭深頃刻間變了臉色。
他抬手,把拿起的杯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下午,虞煙上完課,又去了圖書館待著。
當年被迫休學,正值大四。
其實說起來,不過寫寫論文就行。
但虞煙想著,畢竟過了好幾年,還是打算從頭學起。
所以隻要有專業課,她就會去聽。
除去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開始給畢業論文選題。
但沒過多久,就又開始犯困。
乾脆直接趴在桌上,幾秒後直接睡著。
再醒來,是聽見旁邊有人不停地叫她,“同學,同學。”
虞煙費力地睜開眼睛,察覺一隻手在眼前晃著。
她坐直身體,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
但正對著窗外的視線,才發現已經一片漆黑。
虞煙看了眼時間,原來圖書館,已經到點要關門。
她抿了抿唇,趕快抱起書,對著工作人員說,“不好意思。”
因為著急下樓,走路的時候,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最後實在受不了,隻好蹲在館外的柱子旁邊休息。
剛才叫她的工作人員,走過去關切地詢問,“同學你還好嗎?要不要送你去趟校醫院?”
虞煙以為,不過是天氣原因,加上她身體本來就差,所以感冒導致頭暈。
不想讓陸行知擔心,也就沒給他打電話。
她想了想,剛好去校醫院拿些藥。
但還是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好意,自己又緩了幾分鐘,等到恢複了些,才獨自去了校醫院。
這個點,並沒有什麼人。
但做了基本的檢查,虞煙並沒有任何感冒症狀。
醫生聽完她說的病情,開始詢問,“你說自己精神不濟,容易睡覺,這種狀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虞煙仔細回想,答道,“大概……三天前吧。”
醫生又問,“那你那個時間,有沒有吃過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東西?”
虞煙皺著眉頭,回憶起來。
剛好那天晚上,陸行知給她喝了安神的藥,說是醫院開的。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任何不同了。
腦子猛地一個激靈,虞煙疑惑地問,“我吃了安神的藥,是這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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