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
一個蒼老而又充滿了不可抗拒的語氣輕輕說道,眾人聞聲望去,見居然是家族大長老玄黃隱。
小一輩的人大吃一驚,上一次見這位老人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前這老爺子不是駕鶴西去了嗎。
“大長老好!”
除了坐在家主位置上的玄匡,其他人連忙站起以表敬意,在玄家除了族長以外,就數大長老最大,而且玄黃隱是現在玄家唯一一元王境七階的存在。
玄匡抬起眼皮看著玄黃隱,左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悶尖獅子頭,玄黃隱權利和自己差不多,可輩分差多了,算起來他還是自己的五大爺。
雖然有些不情願,卻沒有辦法拒絕,隻得將手中的賭約交給了他。
玄黃隱帶著玄家的一小半人離開了,元王境七階對廣闊的大陸而言,不過是一隻螻蟻,但在這個小城鎮裡,卻是不可撼動的地位。
玄冰依舊麵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玄冰站了起來,不顧手中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砸在囚籠上,卡啦~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玄冰臉色變得潮紅,右手的手骨裂開了,鮮血順著石柱往下滴落。
轟隆隆!轟隆隆!
祭壇徒然顫抖了起來,隨著聲音愈來愈大祭壇上的石頭碎裂開來,露出蒼藍色的冰塊。
呼!
一道寒風呼嘯而過,席卷了整個世界,樹木開始枯萎,冰雪覆蓋了整個世界,大地開始裂開,哪怕是蒼穹也被冰封了。
絢麗的驕陽在這一刻失去了光彩,可玄冰卻感覺不到絲毫寒意,恰恰相反他甚至感覺到非常的舒暢。
困住自己的囚籠化為了一攤雪水,玄冰一步步走向了祭壇四周的冰柱,上麵雕刻著一幅幅壁畫。
“額……這畫好醜……這上麵畫的是什麼?”
玄冰看著那石柱上的壁畫,仔細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玄冰看完幾根石柱後愈發蒙圈了,上麵的文字顯然不是荒古時代的,甚至是更遠的神靈時代,或者洪荒時代。
不過最後一幅壁畫,玄冰看懂了一點,上麵畫的是當囚籠裡麵的怪物被釋放後,冰雪會覆蓋世間,劇毒會殺死一切。
玄冰轉身望去,霜雪覆蓋了那些冰雕,似乎在掩蓋什麼事實。玄冰走下祭壇,輕輕拂去冰雕上的雪花,裡麵的景象讓他毛骨悚然。
原本高大的樹木,變得枯萎,紫色的毒氣在冰雕裡蔓延。
哢嚓~哢哢哢哢……
冰雕開始破碎,轟的一聲玄冰掉下萬丈深淵,卻沒有絲毫痛感,玄冰爬起來,幾隻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飛過,玄冰身體不受控製的跟上去。
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玄冰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臥室。
噗!
玄冰感覺自己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一口烏色的血噴湧而出,玄冰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顫巍巍的走著。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雪白色的頭發,自己似乎身高也縮水了,自己的一身肌肉,也變成了細皮嫩肉,原本粗糙的麵孔,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白臉。
玄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烈日當空,人人躲在屋簷樹下遮陰,玄冰站在太陽底下,絲毫感覺不到熱,相反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城北,林家大門。
“林小子,這白紙黑字還有城主大人蓋的官印,你……想賴賬?”
看著步步緊逼的玄黃隱,林連衛臉色難堪了幾分,他們也沒想到玄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這炎霜礦脈。
依照玄匡的性格,肯定是先照顧好那個比親兒子還親的侄子,怎麼可能這麼快騰出手來對付林家。
玄黃隱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元王七階的實力,現在難免不會突破到十階,甚至突破大師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連衛突然想到了什麼,滿臉歉意道“小女子萱等下就要到家了,說她的導師也一並前來,我們這不是正在布置歡迎會,明天!明天我保證將炎霜礦脈親手奉上。”
見玄黃隱臉色波瀾不驚,顯然他早已料到自己回搬出自己的女兒,可這老頭冷靜的有些令人害怕。
“好!明日就明日,明日午時三刻就在這裡,明日老夫記得不錯的話,說真武九年六月初二,還望今日在場的諸位給我們做個見證,我想林家主不會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吧……不然!玄家可是很願意和林家鬥上一鬥,回家!”
望著帶著人馬遠去的玄黃隱,林連衛可以肯定最後一句話絕對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林連衛在哄散的人群裡看到一群人穿著熟悉的衣裳,直勾勾的看著他,隨後淹沒在了人海裡。
“這死老頭……難怪要搞這麼大陣仗”林連衛咒罵道。
轟!
林連衛越想越氣一拳轟碎了家門口的石獅子,躲在門後的林工見狀小跑過來問道“爹,你不會真打算給一條炎霜礦脈吧。”
“嗯!明天把那條剛采了一成的礦脈送給玄家,還有,你小子給老子安分點!要是搞出什麼不該出現的幺蛾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見父親真的發飆了,林工徹底懵了,以往自己這麼做,父親不是第一個支持的嗎?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子萱帶回來的那個長老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思來想去,林工也就覺得這個理由最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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