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落落一回來就扔了水壺,在客廳裡跳著腳罵白夢寒。
今天早上吃了白夢寒煮的麵條,上課的時候渴得她抓心撓肝,趁老師不注意,連忙在同桌的掩護下拿起水壺喝水。
“噗——”
水剛入口,就鹹得何落落一激靈,一口水兜頭噴在同桌臉上身上。
“啊!”
同桌尖叫一聲,惹得老師不悅地瞪著她們。
看清是何落落把水吐到同桌身上之後,老師更是氣得把粉筆頭砸在她腦門上,還罰她在教室外站了半天。
何落落委屈地站在教室外麵,惱怒地把這筆賬記在白夢寒頭上。
白夢寒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看著何落落跳腳。
“找我有什麼事嗎?”
何落落擼起袖子,雙手緊握成拳:“都是你這個賤人,你往我水壺裡加鹽,才害得我被老師罰!”
何落落三兩步衝上樓梯,白夢寒不躲不避,一雙泛著寒氣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何落落被她的眼神嚇到,舉起的拳頭遲遲未落下來。
白夢寒冷哼:“不敢打我就讓開,彆擋路!”
不耐煩地把何落落撥到一邊,白夢寒自顧自下樓坐在餐桌邊。
杜芸已經把飯盛好擺在餐桌上,見白夢寒下來,微笑著要白夢寒先吃,不用等她們。
白夢寒也不想和她們坐在一起吃飯,隨意扒拉幾口米飯,就放下碗上樓睡覺。
沈隨安不回家,整個三樓都是她的地盤。
搬著椅子往陽台上一坐,微風吹拂過,薔薇花香一陣陣往人身上撲。
白夢寒愜意地閉眼,靜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隨安,明天休息,有什麼打算?”
薛灼遞給沈隨安一根煙,沈隨安擺擺手拒絕。
薛灼不死心追問他:“明天不回家?”
想到家裡那一堆爛攤子,沈隨安果斷搖頭:“不回!”
“哎!”薛灼用肩膀輕撞一下沈隨安,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你又多了一個妹妹?”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沈隨安大方承認:“她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落落小時候和她抱錯了。”
“難怪我媽總說落落長得不像白姨,原來是這樣。”
薛灼震驚過後,又賤兮兮地湊上來:“新妹妹長得漂亮嗎?我記得白姨長得可好看了,新妹妹應該也很好看吧?”
好看嗎?
隻記得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要哭不哭的時候眼圈紅紅的,看得他心也會跟著變軟。
“不記得了。”
沈隨安煩躁地推開他,轉身回自己宿舍。
“你記性什麼時候變這麼差了?”
薛灼嘟囔一句,甩甩頭繼續抽煙。
次日一早,白夢寒本打算再給杜芸和何落落煮麵條,結果她下來的時候,廚房已經有一個中年婦女在忙活了。
看來杜芸已經歇了拿她當保姆的心思。
白夢寒果斷轉身,回去睡回籠覺。
薛方在家左等右等,這都九點半了,還等不到白夢寒來找他。
孔寧被他晃的頭疼:“你坐下歇會兒吧,都轉悠半個鐘頭了,你也不嫌腿疼。”
“你說我姐怎麼還不來找我,她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