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寒驚呼一聲,跑過來按住沈隨安的傷口,企圖幫他止血。
沈隨安波瀾不驚地看一眼傷口,低聲道:“沒事,小傷。”
平時執行任務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是小傷?你彆逞強,我送你去醫院。”
白夢寒擔憂地挽著他的胳膊,打算先送他去醫院包紮傷口。
薛灼把細竹竿和高個子背對背綁在一起,綁好後拖著兩人到茅草屋這裡來,打算清理戰場。
白夢寒挽著沈隨安胳膊,這要是被彆人看到了影響不好,薛灼正要開口提醒,餘光又瞥見白夢寒按著沈隨安胳膊的手指上沾著一抹血色。
“受傷了?”
薛灼皺眉,沈隨安的格鬥成績每次都是全軍第一,這群人販子加起來都不是沈隨安的對手,怎麼還能讓他掛彩呢?
沈隨安點頭,語速飛快叮囑他:“這裡交給你,那幾個孩子一直沒動靜,你去看看是不是被下了藥,我回去找公安來接管現場。”
“先去包紮傷口,我在這等公安來。”
薛灼拍拍沈隨安的肩膀,目送白夢寒扶著他走進巷子裡。
薛方在車裡不安等待著,遲遲不見薛灼和沈隨安把白夢寒帶出來,就在他雙手合十祈禱白夢寒千萬彆出事之際,巷子裡兩個攙扶在一起的身影踉蹌著往車前走來。
薛方趕緊打開車門下去迎接,抬起沈隨安沒受傷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支撐著把他塞進後座。
白夢寒二話不說坐進駕駛座,問了軍區醫院的路線後,一腳油門駕駛汽車飛馳在水泥路上。
她會開車?
沈隨安躺在後座,探究的眼神在白夢寒頭頂和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打轉。
察覺到沈隨安的視線,白夢寒乾咳一聲,想要編個借口,又怕騙不過沈隨安。
索性緘口不語,選擇性無視沈隨安探究的眼神。
路過市中心,薛方被趕下去找公安,獨留白夢寒和沈隨安在車裡相對無言。
“以後不要再這樣以身試險了,你都不確定那夥歹徒的底細,就敢追上去?”
沈隨安覺得自己作為兄長,哪怕隻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也有義務就她以身犯險這件事對她進行批評教育。
白夢寒不服氣地嘟嘴:“當時情況緊急嘛,要是我不追上去,就會有一個家庭骨肉離散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是團夥作案。”
沈隨安擰著眉頭道:“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人販子一般都是團夥作案,拐走目標之後會迅速出手,你真得慶幸他們沒來得及聯係買家,否則你現在已經不知道被賣到哪個犄角旮旯了。”
白夢寒也是一陣後怕,當時頭腦一熱就追了上去,都沒來得及考慮後果。
也幸好這夥人販子都是大聰明,還能被她三言兩語忽悠到,不然,還真有可能如沈隨安所說,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被賣到哪個深山老林裡了。
白夢寒自知理虧,不敢再和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