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寒吃驚地捂嘴:“什麼?他還打死過媳婦?他前妻不是跳河自儘的嗎?”
“那是他第二任妻子,我說的是他第一個妻子。”
蘇倩撇嘴,嫌惡地啐一口:“聽說他第一個媳婦是花錢買來的,龍濤怕她逃跑,拿根鐵鏈把她拴在家裡,喝大了就打她,最後活活把人給打死了。”
白夢寒氣憤不已,同時又在心裡為那可憐的女人默哀。
龍濤吊兒郎當地蹺著二郎腿,拍著桌子喊話,要給自己的廠長叔叔打電話。
段聰才不管他叔叔是誰,一臉正氣拒絕他。
龍濤囂張地把腿踩在桌子上:“你們知道我叔叔是誰嗎?我叔叔跟你們局長可是好兄弟,你把你們局長叫過來,我要見你們局長!”
段聰甩甩頭,一拳砸在龍濤小腿上,龍濤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段聰把手指捏得哢哢作響,譏笑一聲警告他:“省省力氣吧,這才是剛開始呢!等判決書下來,有你哭的!”
龍濤不死心:“我要給我叔叔打電話,我要見你們局長!”
“嘖~先關他一天再說!”
段聰煩躁地擺擺手,王宇心領神會,叫來兩個人把龍濤帶到另一個屋子裡關起來。
另一邊,趙知音如實控告馬桂花和趙仁收了龍濤的三百塊錢彩禮,來醫院鬨事,要逼自己嫁給龍濤。
她一張俏臉梨花帶雨,輕易就能引起彆人的同情。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媽還想給你包辦婚姻?三百塊就要賣女兒,真不是人!”
女人最能共情女人,一位女同誌義憤填膺地罵一句馬桂花,心疼地拿手怕擦掉趙知音的眼淚。
趙仁和馬桂花在軍區醫院鬨事,以擾亂社會治安為由,拘留七日。
龍濤的小弟參與綁架軍屬,等龍濤的判決書下來,再一並定罪。
段聰受薛灼所托,從檔案室翻出多年前龍濤打死妻子的檔案,請求法院重新審判。
有薛灼盯著,領導不敢大意,再加上龍濤這些年沒少做偷雞摸狗的勾當,所以他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數罪並罰,到邊疆勞改十五年!
他的小弟情節較輕,最終定罪七年。
這次,龍濤的叔叔求爺爺告奶奶,大把的錢票送出去都沒人敢收,還讓他回去好好想想龍濤得罪了什麼人。
趁這幾日馬桂花和趙仁不在家,趙知音在白夢寒的陪同下,回家收拾了自己的所有物品,搬進自己在醫院附近租的房子裡。
趙知音仰麵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道:“我這就搬出來了?”
白夢寒躺在她旁邊,柔聲道:“是,你很勇敢,斬斷了原生家庭對你的束縛!”
“謝謝你,”趙知音摸索著抓住白夢寒的手,“我本來都要認命了,多虧你救了我!”
“你要真想感謝我,就請我吃飯吧!陪你跑了半天,我都要餓死了!”
白夢寒怕再說下去,趙知音膩膩歪歪個沒完,半開玩笑地岔開話題。
不過她倒是真餓了,肚子已經咕咕叫著在抗議了。
“行,我帶你下館子!”
趙知音拿上錢票,帶白夢寒去國營飯店吃飯。
這個時候還沒有個體經營的飯店,要下館子,隻能去國營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