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嘛,我天天給我家那口子裝裱畫作。”
王丹丹臉上飄起兩朵紅雲,一看就是害羞了。
三個女孩子坐在院子裡聊天喝茶擼貓,等白夢寒反應過來,天色已經不早了。
王丹丹熱情地留她們吃飯,兩人都搖著頭拒絕。
“趁現在天還沒黑,我們趕緊回去,要不然天黑了不安全。”
王丹丹轉念一想,兩個女孩子走夜路確實不安全,萬一再遇上流氓,可就危險了。
王丹丹沒再留她們,鎖了門送她們都胡同口。
白夢寒和趙知音回家是同一個方向,兩個緊跑幾步趕上最後一趟公交車一起回家。
公交車經過軍區醫院,趙知音下車之後,車上就剩下白夢寒一個人了。
“同誌,你到哪兒下車啊?”
司機回頭問一句,發動汽車繼續往前開。
“我到軍區大院下車。”
“你到前麵那個站牌下車行不行?天黑了,我得回家看孩子,要不我媳婦一個人忙不過來。”
司機絮絮叨叨說他媳婦一個人在家又要帶孩子又要做飯,多辛苦、多累呀!
白夢寒無奈,隻能在司機靠站牌停車之後下車。
幸好軍區醫院和大院離得不遠,這個站牌就在兩地之間,從這裡走回去,快的話七八分鐘就能到家。
月亮高懸天邊,照亮白夢寒腳下的路。
走到大院門口,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高大身影從院裡走出來。
“怎麼現在才回來?”
沈隨安堵在門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我太喜歡哥哥送的畫了,就去找人幫忙裝裱起來。”
白夢寒舉起手裡裝裱好的畫給沈隨安看:“哥哥畫得太好看了,我回去就把它擺在床頭,這樣我看見畫就會想起哥哥。”
“咳!”沈隨安移開視線,不去看她那亮晶晶的雙眼,“最近公安那邊抓了好幾個流氓,以後儘量早點回家,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太危險。”
“哥哥這是擔心我,特意來接我的嗎?”
沈隨安停頓一下,才說:“父親擔心你,讓我出來看看。”
白夢寒嗤笑:“哥哥彆太嘴硬了,他才不關心我的死活呢,明明就是哥哥自己要來接我的。”
更何況,何建國已經回部隊了,以他的職位,平時都是住在部隊裡的,不可能天天回家。
謊話被拆穿,沈隨安一點也不尷尬,麵不改色地走在白夢寒旁邊。
兩人沉默著往前走了一段,白夢寒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沈隨安疑惑挑眉,白夢寒歪著頭湊近,認真地問他:“哥哥,宋珂和你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
沈隨安不動聲色拉開距離,反問她:“薛方沒告訴你?”
“我想聽你說。”
白夢寒坦率,沈隨安輕歎一聲,低聲道:“宋珂和我們一起長大,十九歲那年,她父親去世了,當時她孤苦無依,希望父親能收養她,但是父親當時也出了點事,沒有辦法收養她。”
“她因此懷恨在心,用不正當手段搶走了屬於我的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其實那個名額對我來說可有可無,隻是她……搶走後還在背後詆毀我和父親,說我是靠著父親的關係,才在部隊混得風生水起。”
沈隨安十六歲參軍,在軍營裡刻苦訓練,在戰場上英勇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