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睡著了嗎?”
夏非彎腰,把臉湊在白夢寒麵前,仔細盯著她的臉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白夢寒閉眼裝睡,感覺到她的靠近,本能地皺起眉,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
“你乾什麼?”
白夢寒打個哈欠,作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我是想問問你,”夏非訕笑一聲,諂媚地坐在白夢寒病床上,“剛才那個穿軍裝的,是你哥嗎?”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彆人坐我床,你可以坐到椅子上嗎?”
白夢寒沒有正麵回答,夏非也不惱,從病床上起來坐到椅子上,眼巴巴望著白夢寒:“他有對象沒有?”
白夢寒挑眉反問:“怎麼?你看上他了?”
夏非一點也不害羞,大大方方點頭承認:“是,他有對象嗎?”
“沒有。”
“太好了!”
夏非拍拍手,察覺到白夢寒的目光有些古怪,她彎唇笑笑,挑開簾子回自己病床上。
白夢寒搖搖頭,心想這姑娘眼神不太好,沒有看出來何落落暗戀沈隨安嗎?
剛才何落落推門進來一副捉奸的樣子,氣得鼻子都歪了,這不是暗戀是什麼?
何落落的朋友居然看上何落落的暗戀對象,真是有趣。
“夢寒!”
趙知音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跑過來找白夢寒。
“你可算來了,我都無聊死了。”
白夢寒從床上坐起來,趙知音眼疾手快拿起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靠坐在床頭。
“我是中了迷藥嗎?怎麼到現在還是沒力氣?”
白夢寒無力地靠在床頭,詢問趙知音。
趙知音解釋道:“孫醫生說你是吸入少量乙醚導致的暈厥,身體無力是正常的,等藥效過了就好了。”
白夢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三個流氓準備充分,看來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隻是,他們到底是見色起意,還是早有預謀呢?
當時她試探著問過帶頭的那個人,問是誰派他們來的,那個人並沒有直說。
白夢寒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夢寒?”
趙知音抬起手在白夢寒眼前揮舞幾下,才喚白夢寒回神。
“我說,食堂今晚有粥,還有麵條,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回來。”
白夢寒想也不想,說:“喝粥吧!”
“行,我去給你買。”
趙知音前腳走,沈隨安後腳就回來了。
白夢寒悄悄翻個白眼,在心裡吐槽,這倆人跟紮堆一樣,要走都走,要回都回。
“現在感覺怎麼樣?”
沈隨安走過來,把手貼在白夢寒腦門上。
“我又不是發燒,你摸我腦門乾嗎?”
“話多!”
沈隨安曲起一根手指,輕彈在白夢寒腦門上。
白夢寒捂著腦門,憤怒地瞪著沈隨安。
隔壁床還有個人在,沈隨安不方便和白夢寒說那三個流氓的事,就坐在她病床前,溫和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