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安按著他的腦袋,把他困在床欄之間,劉四吱哇亂叫著求饒。
白夢寒麻利解開一包糕點的包裝繩扔給沈隨安。
沈隨安和她對視一眼,從她的眼神中讀懂她的意思,扯了繩子從床欄下穿過,把劉四的腦袋捆在床欄上。
“你乾什麼?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嫌他聒噪,沈隨安拉起一截床單塞到他嘴裡,多餘的床單在他腦後打個結,這樣一來,劉四嘴巴裡隻能發出“嗯嗯嗚嗚”的哼聲,再也吐不出讓人倒胃口的下流話。
做完這些,沈隨安掏出口袋裡的手帕,去衛生間打濕回來放在白夢寒麵前的櫃子上,道:“擦手。”
白夢寒心裡罵他死裝,臉上甜滋滋地笑著,拿起手帕仔細擦手,每根指縫都擦得乾乾淨淨。
擦完手,白夢寒把手帕還給沈隨安,沈隨安避開她的手,捏著手帕一角,隨手把手帕扔進床邊的垃圾桶裡。
白夢寒床尾另一張鋪上的大媽早就盯著他們看了半天了,這倆人穿得乾乾淨淨,男的俊女的美,肯定是一對剛結婚的小夫妻。
那女的帶那麼多東西,說不定他們這趟,是回娘家的。
大媽看著白夢寒帶的零嘴,不知道偷偷咽了多少口水,心裡期盼這倆人能離開一會兒,一會兒就行,她隻是想看看他們帶了什麼零嘴,可沒有打算偷吃。
看到沈隨安隨手把手帕扔進垃圾桶裡,大媽徹底坐不住了。
她佝僂著身子挪到垃圾桶邊,裝模作樣往裡麵看一眼,拍著大腿惋惜道:“哎呦,這麼好的手帕,就這麼給扔了,多可惜呀,沒人要,我就拿走了啊。”
大媽眼角餘光從白夢寒身上刮到沈隨安身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大媽不再猶豫,彎腰把垃圾桶裡的手帕撿出來,也不嫌濕,就那麼揉成一團塞到袖子裡,生怕彆人給搶了去。
大媽挪回床鋪上,背著身子掏出手帕,一點都不嫌臟,在自己臉上胡亂擼一把,擦完手再接著擦腳。
撿了這個便宜,大媽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
白夢寒收回視線,拿起沈隨安洗乾淨的桃子,小口咬著吃。
劉四腦袋被捆在床欄上,猥瑣的眼神死死黏在白夢寒身上。
白夢寒被他這惡心的視線盯得反胃,吃完桃子擦淨手,往床上一倒,拉起被子蓋過頭頂,眼不見為淨!
沈隨安找到乘警,簡單說明情況,乘警答應一會查票的時候會口頭教育劉四,沈隨安才解開捆在劉四脖子上的細繩。
沈隨安警告他:“你最好老實點,我會一直盯著你!”
“好好,我老實,我一定老實!”
劉四點頭哈腰,連連保證。
等到沈隨安一轉身,劉四就衝他背影“啐”一口,罵他裝腔作勢。
沈隨安怕劉四不老實,趁他不注意做出傷害白夢寒的事,下午的時候強迫自己睡了一覺養精蓄銳,天黑下來之後,彆人漸漸進入夢鄉,他就一直睜著眼睛,視線鎖定在白夢寒床上。
好在劉四晚上沒搞出小動作,等天一亮,火車到了安江縣,沈隨安和白夢寒就收拾了東西下車。
劉四眼中劃過一絲怨毒,背著自己的包袱,遠遠跟在後麵。
沈隨安和馮岩約好了時間,剛出了火車站,馮岩就迎上來接過他手裡的行李,激動地和他握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