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那天一直覺得很煩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想到那天和杜芸鬨完就逐漸平複的心情,白夢寒好奇地問,“孫醫生,服用藥物之後特彆煩躁的情況下,發泄出來是不是會好一點?”
“原則上也說得通,情緒積壓太多,發泄出來確實會好很多,不過要想消除藥效,還是吃點藥為好。”孫國梁提出建議,“你一會兒到神內去,讓劉醫生再給你看看。”
“哎,謝謝孫醫生。”
白夢寒拿著化驗單,自己去找劉醫生。
趙知音帶她來過一次,她自己記得路。
“這是怎麼回事?你吃了什麼藥?”
剛才她和孫國梁的對話,沈隨安聽得一知半解,隻聽到她誤食了什麼藥,可能引發精神疾病。
“我懷疑是夏非給我下的藥,第一次排練那天,何落落喝了夏非給的水之後拉肚子,夏非跟著朱老師送她去醫院,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白夢寒又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用力拍一下手,“我在學校一直都很注意,平時離開視線太久的東西我都不會吃,水壺也總是藏在書包下麵,我和薛方會輪流幫對方看著,確保彆人不會動我們的東西,就排練那天,我們兩個都離開了。”
沈隨安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懷疑是夏非乘虛而入,往你水杯裡下了藥?”
“我猜是這樣!”
白夢寒氣得牙根癢癢,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夏非非要纏著她不放,還要用這種手段來害她?
劉醫生看過化驗單,慶幸道:“還好那天誤打誤撞給你開了點藥,要是再玩幾天就醫,你這嗓子可能真要廢了,吃兩天藥後感覺怎麼樣?”
“嗓子還有點啞,沒有彆的不舒服的地方。”
白夢寒後怕不已,要是那天沒來看醫生,沒有誤打誤撞和杜芸鬨那一場,現在指不定哪兒不舒服呢!
“我給你開的藥還有吧?再給你加兩味藥,吃一天停一天,吃完要是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不用再複診了。”
劉醫生唰唰在紙上寫幾味藥,撕下來給白夢寒。
白夢寒道謝之後,去藥房取藥,路上沈隨安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夏非一個學生,從哪兒弄的藥?”
經沈隨安一提醒,白夢寒陡然想到一個可能。
按捺下心裡的波瀾,白夢寒取了藥到護士站找趙知音。
杜芸一抬頭看見沈隨安和白夢寒,下一秒臉上露出嫌棄又厭惡的表情。
沈隨安站在幾米開外,腳步停頓一瞬,垂下眼皮落後幾步,轉身推開通道門到外麵去。
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拿在手裡,猶豫一下還是拿出火柴點燃。
白霧繚繞著從指尖攀升,煙味散在空氣中,他閉上眼,仰頭靠在灰色的水泥牆壁上,任思緒飄回童年,那些謾罵與毆打,像根刺一樣深深紮在他心頭。
“是你做的吧?”白夢寒敲敲桌麵,“夏非的藥,是你給的吧?”
“你在說什麼?”杜芸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恨意,“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怎麼樣?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以後你最好彆來招惹我。”
白夢寒:“在醫院上班,能接觸到所有藥品,偷偷拿走一兩瓶,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杜芸心虛地四處張望,緊張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精神藥物是稀缺品,我要是偷走了醫院能不追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