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把薑雨燕給她帶的衣服塞到白夢寒衣櫃裡,蹬掉鞋子在白夢寒床上跳來跳去,嘴裡高興地喊著:“小綠小綠,我回來了!”
小綠,是白夢寒這張彈簧床的名字。
鋪了綠色床單的時候,這張床就叫小綠。
鋪上粉色的床單,這張床又會改名叫小粉。
這是小花的叫法,畢竟都是“小”字輩,小花十分熱衷於給屋裡的家具起名字。
白夢寒生怕她一腳踩空掉下來,張開雙臂護在窗邊,小花一跳,蹦進白夢寒懷裡。
白夢寒摟著她,叫沈隨安去櫃子裡把她拖鞋拿出來。
換上拖鞋的小花更是撒開了腿在家裡跑來跑去,不停跟家裡的家具擺件打招呼。
白夢寒無奈地搖搖頭,坐到陽台椅子上吹風。
沈隨安看著好笑,跟著過來坐到她旁邊:“小花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哪兒一樣?”
“哪兒都一樣。”沈隨安盯著她,“你跟舅媽說了?”
白夢寒裝傻:“說什麼?”
沈隨安自暴自棄地靠在椅背上,伸手去牽她的手:“說我們在談戀愛。”
白夢寒躲開他的觸碰,把手藏在背後,揶揄他:“你希望我告訴舅媽?”
沈隨安噎住,對上她唇邊的壞笑,沒脾氣地收回手,道:“是啊,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名分。”
白夢寒反問:“你都不給我碰,我怎麼給你名分?”
沈隨安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光,眨眼間手已經扣在白夢寒後脖頸上。
帶著涼意的手指捏上她精致小巧的耳垂,沈隨安輕一下重一下捏她,動作曖昧。
白夢寒調笑他:“你也學會欲擒故縱了?”
沈隨安笑笑不說話,手指往下遊移在她凸起的鎖骨上。
“你能找來相機嗎?”
白夢寒抓住他的手捏在手裡,指甲刮刮他凸起的手指關節。
“能,什麼時候要?”
白夢寒意外:“你不問問我要相機乾什麼?”
“不做違法犯罪、危害國家的事就行!”
她是個有分寸的人,沈隨安不吝嗇這點信任。
“聽知音說,這個院長和醫院裡好幾個醫生護士的關係都不單純,我想收集證據舉報他作風不良。”
先把院長拉下台,收拾杜芸就簡單多了。
沈隨安不假思索:“行,明天去給你買個相機。”
“你什麼家庭啊?相機說買就買!”
話雖這麼說,白夢寒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沈隨安就愛她這得意洋洋的小模樣,湊近了在她鎖骨上親一口,抽回手下樓打電話。
白夢寒晃著腳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假寐。
“查得怎麼樣了?”
沈隨安捂著話筒,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馮岩熄滅煙頭,把手裡的證詞從頭到尾再掃一遍:“三個人我都問了,一口咬定王念弟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村子,也沒跟外人過多接觸過。”
“他們知道她會寫字、開車、彈鋼琴嗎?”
“不會,王念弟一天學都沒上過,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可能會寫字?”馮岩遲疑片刻,繼續道,“張月梅說,王念弟這次回來跟變了一個一個人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以前那畏畏縮縮的影子。”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