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正烈。
一周後。
日本,京都。
光明私塾教學樓邊側廊道。
儘飛塵與白芝芝入學了,當然,他們是翻進來的。
來這裡的目的比他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因為這裡有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自動販賣機。
兩罐冰鎮的青蘋果汽水被打開,發出‘哈’的一聲。
雖然才四月,但京都的天氣熱的可怕,隻是稍微活動就足以讓汗水爬上身體。
這種時候,還是躲在陰涼處喝上一口冰鎮的汽水最舒服了,兩人心照不宣的這樣認為。
“都過去一周了,看來王老二他們還在訓練啊,真夠慘的。”
“比起他們,我們這麼瀟灑,你不會出現愧疚心理嗎。”
儘飛塵坐在地上,依靠著牆壁在滑動手機。
“我有什麼好愧疚的,我昨晚可是修煉了整整一夜好不好。”白芝芝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了儘飛塵一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也偷偷修煉了一夜,想卷我是吧,告訴你,沒門!”
“我在自己的房間裡正大光明的修煉,到你嘴裡怎麼就是偷了。”
白芝芝的腦回路還是那麼新奇,儘飛塵這樣想。
不過已經都四月了啊,明明過年還恍如昨日,這樣算起來,快要小半年了。
儘飛塵看著手機上的日期,不禁抬頭看向外麵的陽光。
“看什麼呢?”
“已經四月份了,還是沒有世界大賽的具體時間,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五月了,或許是五月一。”
“跟我們有啥關係,該打就打,想那些乾啥。”
白芝芝摳了摳鼻子,扭頭拍了拍地麵上的灰塵,不嫌臟的直接躺了下去。
些許涼風吹來,為這個沒開始的盛夏提前送上禮物。白芝芝舒服的舒展眉頭。
“我在想,這個世界大賽要打上多久。”儘飛塵熄滅手機屏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根據日本兩三點左右的放學時間,起碼在這一小時內,是沒人會打擾他們的。
四下安靜,隻能聽到很遠傳來的學生上課的聲音,這樣的氛圍還是很適合休息一下的,畢竟沒什麼是比在上課時間好好的睡上一覺更令人舒服的了。
“我看你是太閒了,總問這些有的沒得的問題乾什麼。”
白芝芝把喝乾淨的易拉罐枕在腦後。
“我們已經是‘禦’境了。”
“我知道我很牛逼。”
“‘禦’境,已經是要去道詭戰場的修為了,曆來寰級都是如此。”
“……”
白芝芝沉默了兩秒,坐起身,又沉默了兩秒,躺了回去。
“那也該等到世界大賽過後把。”
“所以,世界大賽五月開啟,就算它舉行三個月,也就是八月了,在讓我們整備一個月……也就是說,今年那沒完沒了的夏天要結束的很早,我們同時也要失去冬天。”
儘飛塵這樣說,讓白芝芝對時間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
他揉了揉鼻子,“這種感覺,好像即將就要開學的感覺,挺不爽的。”
“或許,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大賽,我們此時應該已經踏上行程了吧。”儘飛塵說。
“時間還真快,我們突破的……也還真快。”
儘飛塵喝了一口冰鎮汽水,口中回味著甘甜,他腦中,也在回味著記憶裡的甘甜。
他想他已經足夠去克製修煉了,但這來的,還是太快了。
他看著校園,這裡有許多回憶,但到了年紀,留下了太多回憶的學生們都會走,告彆高中;就像他們,到了年紀,都會走,告彆青春。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