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是經過靈氣實質所化,所以在形成後是具有實體的。
於是被儘飛塵捏碎的法陣碎片在壓力的崩擊下就如同鋒利的暗器一般,隻是掠過塔羅的麵龐,就已經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血跡順著刀口流出,一隻劃過下顎線。
無視遠處王意幾人的戰鬥,這一邊顯得十分寂靜。
麵對近在咫尺的儘飛塵,塔羅心裡說不出的莫名情緒。
還有,自己好想要……死掉了。
這麼近的距離,儘飛塵不可能再給塔羅任何施展魔法的機會。
“呃……”
忽然,儘飛塵一隻手死死的扼住塔羅脖頸,因為大力,塔羅麵部很快充血,漲紅一片,因為那股若有若無的灰白色靈氣纏繞在體表,他根本做不到運轉靈氣,隻能無助的伸出孱弱的手去拍打儘飛塵。
就在意識越來越模糊,即將斷線的時候,儘飛塵又鬆開了一點點力氣。
塔羅終於得到了一絲絲空氣,仿佛溺水的人終於被救上岸,瞪著一雙大眼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如果乾脆死去,或許並沒有太多的絕望。
真正能磨滅意誌的,是生死之間的折磨。
就在塔羅感到自己是最幸福之人時,儘飛塵的手又一次用力,塔羅捂住的舞動身子,感受著呼吸被一點點奪走,那種說不出的痛苦占據了一整顆心。
如此反複,儘飛塵不覺得浪費時間的做了一遍又一遍。
塔羅恨不得立刻去死,但沒那麼容易,在儘飛塵的手中,他做不到任何事,就像個布偶一般被對方肆意擺弄。
眼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在塔羅眼中此刻猶如惡魔,他是怎麼做到麵無表情的去折磨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之人的!
見塔羅這副樣子,儘飛塵笑了笑,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死死的鉗住其脖頸,將其拎到自己身前麵朝前方。
要比儘飛塵矮一頭的塔羅無措的被提著,身體發軟。
“發動魔法,攻擊姆佩斯。”儘飛塵抬起手指指向前方正在大戰的其中一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
塔羅瞪大眼睛,終於明白了儘飛塵這麼做的目的。
隻是他才剛張口,還沒等說出話,儘飛塵的手就又一次用力了。
“算了,反正你也不會老老實實的聽話,就繼續折磨你吧。”
塔羅兩隻眼睛瞪得像牛一樣,他真的很想罵人。
有特麼你這麼辦事的嗎?起碼你等我拒絕了在掐啊?!這叫怎麼一回事?其實你根本就是想折磨我對吧!!
差不多等塔羅快要死去,儘飛塵鬆開了手,塔羅重複的喘息,額頭的冷汗止不住的滴落。
“……我……我打……”
塔羅才剛呼吸一口空氣,便就急不可耐的連忙說,真的很怕儘飛塵有一言不發的繼續用力。
“不要。”
可誰料,儘飛塵居然拒絕了,手裡又一次用力。
塔羅真的是***了。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賤?儘飛塵怎麼不去死啊?!
又一次踏足死亡的邊界,對於死亡,塔羅已經十分期待了,他恨不得快點跨越這條邊界然後死去,他真的受不了這種在死亡邊緣磨擦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簡直比肉體折磨殘酷無數倍!!
儘飛塵掐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在他麵前,塔羅這樣未經世俗殘酷的小年輕簡直就像綿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