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震動,飛禽四驚。
油綠的山林硬是被開辟出一條溝壑,滾燙的地表飄浮著嫋嫋細煙。
儘飛塵收回手,體內靈氣告急,已經山窮水儘。
用‘嶄’境的靈氣來催發刻印著這等極武的卡牌,果然是有些吃不消的,威力雖然可觀,但這後作用實在是大了些。
沒錯,儘飛塵又又又又又又虛了。
參加個比賽不是虛就是困,這就是儘飛塵。
無形的衝擊還在空氣中傳播,儘飛塵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此時此刻隻想找個地方睡一覺,感覺身體被掏空。
“喂,你弄啥嘞,這特麼都可以啊。”白芝芝走了過來,一手拍在儘飛塵肩膀,險些單殺他。
“一邊去。”儘飛塵喘著粗氣打開白芝芝的手,然後轉頭走到一棵樹下一屁股坐了下去,嗓子跟著了火一般的喘息。
這簡直就是貸款支付靈器啊。
他伸手指了指中立三角旗,白芝芝見狀走過去摘下揣進兜裡,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沒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白芝芝湊過來看著儘飛塵,咂了咂舌,“不是咱說,你怎麼乾啥都有點特例呢?就非得跟正常人有點不一樣唄?”
“哪不一樣?”
“哪哪都不一樣,誰家好人能‘嶄’境就放出這樣的攻擊啊?”白芝芝納悶的說:“這要是外人放的,我高低舉報他一手。”
儘飛塵指了指自己現在的身體:“那你怎麼不看看代價,就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來條狗都是遇到了生死大敵。”
“你得休息多久?”白芝芝轉頭看一眼被炸出來的深坑,這麼大的聲音,其他人不可能沒聽到,數不準就有那好事的賤籃子往這邊來呢,儘飛塵現在的這個狀態已經沒辦法戰鬥,必須要儘快撤退才行。
“五分鐘可以走路。”
“行。”
五分鐘後,在白芝芝的攙扶下,儘飛塵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般站了起來。
“呼,累壞我了。”
儘飛塵舒一口氣,這麼大的運動量實屬為難他了。
就這樣,白芝芝與半殘儘飛塵在較慢的移動中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走到了當初的岔路口。到了這裡,儘飛塵已經恢複了許多,起碼能夠用上力氣了,也能奔跑與體術戰鬥,就是再想使用靈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二人走到岔路口選擇了另一邊的路繼續深入,隻是這次還沒走多遠,就又一次碰到了岔路口,並且那條岔開的小路深處時不時還會傳出來一聲細微的震動。
“看來有其他人遇到了詭獸。”
“怎麼說?”白芝芝看向儘飛塵,有些蠢蠢欲動。
“走,偷摸潛過去,看看能不能撈著點好處。”
兩人一拍即合,壓低腳步就朝著傳來聲響的那條小路走去了。
剛走沒多遠,就有人類的呐喊聲傳來了。
雖然有些聽不清,但能分辨出大致的位置。
“已經很近了,在這麼走過去是肯定會被發現的。”儘飛塵將目光投向滿是荊棘尖刺的林子,“隻能從這裡繞過去,現在都是‘嶄’境修為,還沒有靈氣感知的能力,隻要我們不發出太大的聲音都無法察覺。”
看著上麵的尖刺,白芝芝吞了口唾沫,“這能給我紮成仙人球。”
“你跟在我身後。”儘飛塵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就當白芝芝以為這家夥要做些什麼驚天大事之時,卻見他銅鼓銅鼓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個鎧甲盾牌。
“這你哪來的?”
“剛才那個變色龍身上穿的,我掀開了一塊。”儘飛塵說,然後拿著盾牌擋在身前,蹲下身朝著林子裡闖去。
白芝芝跟在後麵,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到儘飛塵是什麼時候弄到的這東西,“你啥時候拿的?我咋沒看到呢?”
“如果連你都能發現,那我上輩子早牢牢底坐穿了。”
“你上輩子是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