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旋翼轉個不停,轟隆隆的聲響不絕於耳,卷起來的氣流如刀割麵。
所有天才在此刻都目送著儘飛塵他們的離去,大廈頂端,一群的人,許多黑色的長風衣都在氣流中擺動,這樣的衣服似乎受到全世界人的喜歡,特彆是酷愛耍帥的人,都習慣性的穿在身上。
黑夜,直升機的離去帶來了數不清的黑色旗幟。
他們沒有攻擊,隻是那一雙雙眼睛在黑夜裡閃爍。
氣流形成的屏障抵擋在直升機後方,這是他們沒有攻擊的理由,並非認輸或是放棄。
飛機飛出了一段距離,儘飛塵注意到下方正在疾馳的越野車,很顯然對方也注意到了他們。
拋下繩索,控製飛行速度與越野車的速度保持在同一水平,這就是儘飛塵的全部任務了。
下方由韓玄打頭陣,駕駛車輛的司南雨收尾,一個個都順著繩索爬了上來。
本就受傷不輕的阿克曼在重力的加持下把所有人都拉了上來,這會正坐在後麵揉著手臂。
這直升機內部設計的不算寬敞,除了駕駛位可以容納兩個人以外,後麵就隻有兩個人勉強能坐下的位置。
而現在,這塊小位置卻足足坐著四個人,阿克曼被擠在中間,兩邊是同為男性的韓玄和江知意,在右邊高月。不喜生人的司南雨則是霸占了阿克曼原本的位置,坐在儘飛塵旁邊。
機艙內擁擠異常,活動手臂的空間都受限。
“為了營救你這家夥,真是給我們找了不少的麻煩啊。”韓玄似乎是在抱怨,一邊拍打著衣袖上的灰塵一邊說。
阿克曼倒也沒覺得尷尬,將其的話都當做是廢紙,跟隨旋翼吵鬨的聲響一起粉碎。
“現在也把你救出來了,該給稿酬了吧老兄。”
這句話出來,讓阿克曼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變化,側眸看了一眼韓玄淡淡道:“報酬?你指什麼?”
“嗯…傳說地階極武之類的。”
韓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伸手攬住阿克曼的肩膀。
江知意沒反應,最後還是因為韓玄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攬住阿克曼的肩膀,把他的雙臂給架住,不得動彈。
兩個男人看似親切的環住阿克曼,但實際卻帶著很濃的一種火藥味。
“哼。”阿克曼冷哼一聲,看向儘飛塵的背影,“什麼意思。”
等了一會,儘飛塵轉過了頭,臉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一個綁匪麵具,整張臉就露出一雙眼睛,這一轉過來著實給阿克曼嚇了一跳。
隨後還有更讓他見鬼的東西,那就是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儘飛塵手持一把手槍,用那冰冷的槍口頂在阿克曼額頭,操著一口帶有布魯克林口音的美文說:“嘿bOy~老老實實的交出東西,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如果說原本的氣氛是比較冷硬,那因為儘飛塵的介入就變成了一些戲劇。
讓阿克曼一時間弄不清楚這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我們原本的計劃名字就叫黑吃黑,但誰知道你這麼聰明,居然是提前計算好把我們拐過去的,導致我們的計劃獎勵少了些東西。”儘飛塵揚了揚頭說,“很簡單,你可以學習傳說地階極武,我們拿卷宗,東西最後歸我們。”
“我這應該怎麼說?剛離虎口,又入賊船?”阿克曼張了張嘴,想說一句‘真不愧是你啊儘飛塵,我早該想到的’。不過思索了一下,還是換做一句吐槽。
“什麼儘飛塵,我不認識,速度,把東西交出來。”
儘飛塵抬起槍頂在阿克曼的腦袋頂上,用力的鑽了鑽,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反正他是真使勁了,阿克曼也是真的疼的齜牙咧嘴。
“給你給你。”
阿克曼同一地速度讓在場除了儘飛塵以外的所有人都無不錯愕。
特彆是距離他最近的韓玄和江知意,這時候嘴巴都張了起來,彆提有多詫異。
“可惡!狡猾的德佬!竟敢騙我!!”儘飛塵變本加厲,也不開槍,就是用那個堅硬的槍口用力的鑽阿克曼腦袋。
後者疼的嘴巴子一抽抽,“好了,就在戒指裡。”
白光一閃,被一個透明長盒裝著的古樸的卷軸憑空出現,隻是一眼,在場的人就都認出了這就是拍賣場的那引起震動的傳說地階高級極武隱秘卷宗。
這下子連儘飛塵都傻眼了。
“不兒哥們你真給啊?”
他把槍一丟,雙手接過長盒,還有些不可置信。
趁著左右兩邊的人都在懵逼,阿克曼很輕易的就把手臂抽了出來,隨即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說:“我原本就是這麼想的,我學習,東西給你們。如果這極武一直在我這邊,不單單是在秘境之內,秘境之外我也可能遇到危險,既然如此把這個東西給你們也未嘗不可,反正對我來說隻有我學會就可以了。”
“你就沒想過交給國家,以此來產生更大的價值?”高月呆呆地問。
阿克曼不屑的笑了一聲,活動著手腕說:“就像儘飛塵說的,我一個為美亞聯效力的德佬,你覺得這些事是需要我來做的?還是說我看起來是一個很考慮他人的人?我是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所做一切事情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之所以為美亞聯效力,隻不過是在沒能徹底掌握一切之前尋得一個安全之地罷了。”
“直接說散修唄。”儘飛塵言簡意賅,他把東西交給司南雨,並囑咐了一句再給太史青衣前先不要給彆人看。
他拍了拍阿克曼的肩膀,“你小子看得透啊,在被一千多人群毆和被五人群毆之間選擇了不被群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阿克曼拍開儘飛塵的手說:“大夏代代天驕之首都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另類。”
“誒!罵我可以,可彆帶上大夏嗷,我可不是大夏天驕之首,這代的頭子叫王意,要不就是太史青衣。人倆是場麵人,我不是,所以我丟人現眼是我自己的事,可彆光說嗷。”儘飛塵很有臉的說。
阿克曼聞言眉頭挑了挑,“總之,後續的麻煩事就是你們的了,跟我就再也沒有關係。現在可以讓我長眼一番極武了吧,也彆忘了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