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嗓音都快要破音,哀怨的眼神下都是指責和不解,“殿下何至於待我如此?”
“那幾日,我日日夜夜都要遭受著彆人非議的目光,若不是那春熙樓的錦兒姑娘偷偷告知我原由,隻怕我現在都還蒙在那鼓裡。”
字字句句都帶著他的唾棄和傷心。
“這不是挺好的嗎?讓你少去那花街柳巷之地。”謝珩淡然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微挑眉間的說道“年紀輕輕更要多注意保養身體,莫言讓這謠言日後真落了實。”
說罷。
即白的目光隨著他的視線逐漸下移,忍不住輕咳一聲,耳尖逐漸泛紅,“你!”
即白隻想著快速岔開這個話題,突然想起他府中的一位人兒,開口問道“也不知道呦呦近來如何?”
謝珩垂落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頓了頓,半抬眼皮的看向他,不辨喜怒的嗓音淡淡道“呦呦?”
即白微挑下巴,笑著說道“你這妹妹倒是頗有幾分有趣,不如同我說媒如何?”
“嘭”
茶杯頓然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屋內響起,叫他後麵的話說不出口,詫異的看著地上四分五碎的茶杯。
“反應這麼大。”即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底浮起一絲玩味,揶揄道“殿下莫不是起了彆的心思?”
謝珩淡淡的重新拿出一個茶杯,熟練的倒入一壺茶水於杯中,眼瞼低垂著,遮連著眼底的思緒。
“即白。”
他將茶壺放置一邊,滾燙的茶水漸漸浮起熱氣,茶香頓時四溢在室內,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抬眸看向他時,眼底一片冰冷,帶著不容壓迫的氣勢,“謹言慎行。”
“嘉湖郡主掛在母後的名下,那她便是孤的妹妹,更何況她是宋將軍的遺子,孤待她自然比得其他人三分。”
即白聽完他的話,也不過隻是挑了挑眉,便也知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書房外。
懸在半空中,正準備敲下去的手,就這樣落寞地放了下來。
宋玖禾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門口,聽完了剛剛所有的話。
她微微捂住自己的胸口,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和無措。
為什麼?
為什麼心臟這裡剛剛抽動了一下,好痛。
特彆是在謝珩說,她隻是他的妹妹時。
心臟就好像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拽住,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這種感覺和上次心跳加速完全不一樣,上一次帶著一絲後知後覺的甜和開心,而這一次卻帶著淡淡的苦和痛。
斂秋看著麵前的郡主遲遲沒有敲下去,不免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郡主?”
宋玖禾這才回過神來,落在衣袖下的手漸漸蜷縮,最後無力的鬆開,深深看了一眼,說道“我們走吧。”
斂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是乖乖的跟在宋玖禾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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